又说他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这次回国要帮他爸看看这边的发展如何,考虑投资。
扯着扯着,话题又绕回最初。
冯栖元一直淡笑着的神色突然正经了几分。
他晃着酒杯想了一会,郑重地对hazard说:“我大概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hazard把杯子放下,对冯栖元眨眨眼,爽朗地笑道:“美人,没问题,多赡养你一次也是可以的。”
苏怡也放下酒杯,看向冯栖元。
“大概两周后,我想让你陪我演一场戏。”
十分钟过去。
包间的气氛变得沉重。
苏怡蓦地想起他们在国外相遇的那一天。
那是个大雪天。
她和hazard刚从华人超市买了一车食材,开车回家的路上,他们的车突然熄火,下去等拖车的时候,两人在拐角的铁楼梯下面看见一个缩瑟着的男生。
男生用很蹩脚的英文对他们说能不能救救他,能不能带他到车上,说他跑了很远才跑出来。
国外很乱,任何没有依靠的普通人都可能成为枪击案下的孤魂野鬼,也很可能被突然出现的不怀好意的人卖到边界。
苏怡永远不会忘记。
男生一进屋子就对着他们两人磕头,说以后会报答他们,说他在国内还有很重要的人,他一定要回去,为了这个,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天晚上。
三人像从前在国外的时候一样,喝得酩酊大醉。
晕乎乎的苏怡看着冯栖元,突然想起一句话:当你明白沟通是无法解决所有问题的时候,你就成熟了一大半。
冯栖元的抑郁症一直很严重,他们都知道。
也正因如此,再想起这样自杀几率极高的人,在为了某个人拼命努力的时候,才更让他们讶异。
聚会结束,三人都到了冯栖元住的那栋别墅里,喝了又睡,醒了又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