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老花旦,老了也最美的花旦。”
温从简极少这么油嘴滑舌,偏偏梁舒明明嫌他肉麻,其实耳朵也红了。
“行了啊你,一会儿给孩子们听到闹笑话。”
“放心,他们听不到。”
厨房里,老两口肩并肩,一个切菜一个拌馅儿,温从简关注着梁舒那边,“你这胡椒放多了。”
“是给闫老爷子的,他爱吃胡椒。”
“哦哦我都忘了,他们一家都爱吃胡椒。”
梁舒笑了笑,没接话,温从简抖抖粘着菜星的手,胳膊绕过妻子肩膀,拥了她一下,“想怀念就只管怀念,你怀念呢她就在,在你心里。”
梁舒拿手背蹭了把眼睛,吓得温从简忙拉住她,“有胡椒!”
“没有,切你的菜吧。”
梁舒拿筷子头戳他,温从简作势捂住胸口,“哎哟,这么多年了,你手劲儿终于又回来了。”
脾气也回来了。
但恰恰这样的梁舒,是温从简年少时一眼就看中的那个神采飞扬的女孩,她在人群中虽不是最耀眼,但却是他自那以后就惦在心里一辈子的人。
真好,那个她终于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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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舟在温随家一直住到腊月二十七,然后他们一起去闫明生那准备过年。
把后备箱塞满了东西,席舟上楼来看,温随在屋里,正对着衣柜发愁,**也摊开放了好几身。
“怎么了?”
听到席舟的声音,温随皱眉提起一套衣服,“帮我看看,今天去穿哪件合适。”
席舟笑吟吟打量他,“你又不是没去过外公那,怎么突然在意起穿什么。”
温随眼神凉凉飘来,席舟顿时举双手投降,“行我帮你看。”
他衣柜里除了休闲服就是运动服,当然还有队服,席舟挑不出什么所以然,毕竟情人眼里出西施,让他挑等于无用功。
有点犯难,于是说了句,“感觉还是队服最特别,上面有国旗,但……”
话还没说完,温随就应道,“那就队服。”
但平时穿队服会不会太隆重了一点?
席舟转念一想,外公好像还没看过温随穿队服,让老人家看了一定与有荣焉,也不错。
过去时席舟开车,温随坐副驾,温从简和梁舒坐后面。
席舟偶尔注意几次,感觉今天的温随有点不一样,时不时用手勾一勾安全带,或者低头看自己的衣服,似乎紧张什么。
后面温从简和梁舒在,席舟也不好问,只得专心开车,心道等到了地方再说。
可这路一直开到闫明生家,朱漆门大敞,外面站着正翘首以盼等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