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一杯就行了,”席舟垂眸看他,语调温和里带些诱哄,“空腹伤胃。”
陪敬完这几桌,虽然没醉,但他身上早沾染浓郁酒气。
温随闻到,愈发皱起眉,“你能喝,我就不能?”
这话挑衅的意味可太明显了,袁锰顿时感到剑拔弩张的前奏,忙起身接过席舟手里那只酒杯。
“前辈的意思是先垫肚子再喝酒,你看你盘子里,才吃多少。”
“……”温随收回单方对峙的目光,一声不吭拿起筷子,留给某人一颗后脑勺。
席舟的关切无处安放,只能极轻地叹口气。
他怎么可能拿教练身份限制温随,今天婚宴几杯啤酒也无伤大雅,他只是一直注意这边,小朋友尽在发呆,也不怎么吃东西。
“谢谢你袁锰,帮我照顾点他。”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这桌淮中的学生基本都知道两人有一层“兄弟关系”,所以等席舟走后,都只调侃他管弟弟管得严。
听着那些,温随心里更闷了。
他攥住酒杯,盯着那个尚余三分之二透亮**的啤酒瓶,好一阵出神。
这极具压迫感的动作,让旁边袁锰紧张得如临大敌。
不过温随终究还是把持住作为运动员对健康应有的保护态度,没再继续喝,而是选择吃饭。
可先前下肚的那杯啤酒还是起了点作用,他大约是酒精不耐受体质,之前没机会试验。
“有点晕,我去外面站会儿。”
这次温随知会了袁锰。
“啊?我陪你去吧?”
温随说不用,袁锰还想坚持,陶嘉给递了眼色,他才发现席舟正往这边过来。
“哦那就用不着我了……”袁锰低声嘀咕。
而陶嘉眼看着那两人一前一后从宴会厅后门出去,忽然道,“我有点担心温随。”
“这有啥担心的?那不有席舟前辈吗?”
陶嘉眯起眼,“你不懂。”
另一边姚闵也说出相似的话,但她的版本是,“我很担心师弟啊。”
盛北飞一头雾水,“他又没喝醉你担心什么?”
姚闵表情高深莫测,“酒不醉人人自醉,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