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舟最近越来越能开玩笑,一定是跟郑许然学坏了。
“小随,快来!”
前面梁舒喊他进电梯,温随这才收起手机。
进家门后不忘第一时间给席舟发道:[专心开车,到了联系。]
洗完澡,温随靠在**看书。
今天白天坐火车,困得有点早,等到快撑不住眼皮打架,电话才震了。
“我刚到家。”
席舟那边传来爪子的叫声,温随顿时困意全无,“开车很累吧?”
“没坐火车累,早点睡,明天不是跟袁锰约了出去?”
温随却还惦记一件事,“你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临分别那时总感觉忘了的,其实是这个,不是除夕的问题。
或许隔着电话比当面讲出来要容易,席舟这次答得很快,“因为我们小随越来越优秀,我跟叔叔阿姨现在都要好久才能看见你,都有点羡慕你的队友了。”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听到这话温随愣了愣,“你就因为这个不高兴?”
“是啊,还不够?”
认真思考过,温随发现这的确是个现实难题。
“……好吧,”姑且接受他这说法,“我以后会尽量,但可能还是没办法经常回来……”
从前无牵无挂,不能亲身体会戍边将士思乡之苦,现在温随居然奇异地产生共鸣。
关键他是个务实派,所以最在意的还是怎么找到对症药方。
既然病源不能根治,总得想法暂时减轻症状。
“那如果你已经不高兴了,我怎么做才能让你高兴?”
席舟笑了,显然被这话暖到,“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你可以晾着我,过段时间自然就好。”
“但我不想你不高兴。”温随脱口而出,素来率真而简单地表达。
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
席舟捏着话筒,心里已经软得一塌糊涂,越是这样越让他觉得,自己抱有的某些想法跟温随的坦**磊落相比,更加无法见光。
“席舟?你在听吗?”
“……我在,”席舟调整气息,“这个问题,建议你可以问问爪子。”
“爪子?”温随皱眉,“它又不会说话。”
席舟抱起小猫,挠挠它的脑袋,“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