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鹤鹊姑苏亭!那亭子四四方方,台面上好玉石铺装,台柱雕鹤纹鹊,可好看了,都说有文人风骨,名流雅士都爱去那聚座吟诗。”
“嗯。”
一群装逼怪,不搞这些噱头哪来的费用修缮维持。
“那边是烟荷桥,桥上过去就是异人阁。”
“嗯。”
我从书里抬起头。
“异人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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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卧房,有两个人早就在房里等我,守株待兔。悄无声息,形同鬼魅。
他俩一黑一白,着装都有些莫名的阴森诡异,背披罩住全身,仿佛会从披风底下拿出丧棒、锁链和招魂铃来似的,面目还很肃穆,不苟言笑,寒气绕周。
无论何时礼节不能丢,见了鬼差也如此。作揖后道:“千里迢迢,远道而来,覃某不知何事得两位大人传唤?”
两人抱拳行礼:“我家主上有请。”
主上?我大概猜到了。
传闻尹辗有一支暗使团,是杀手亦是死士,死在他们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不乏有名有望,为官在位者,令人闻风丧胆,望而生畏。
我不觉得害怕,只觉得他们很不讲礼貌。
“既然来请,不自报家门不太合适吧?”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俩喝不喝我可不管。
他俩对视一眼,再次低头行礼:“尹辗尹大人请翡玉公子到府上一叙。”
这才抬眸看他们:“他找我做什么,难不成有个腰酸背痛找我捏一捏?”
“听覃公子的口气,”黑衣服的笑道:“似乎是不得志,以公子的聪明才智,只为医者,做着帮人捏肩捶腿的活儿,招之则来挥之即去,未免太屈才了。”
我盯着他,半晌后移开眼睛:“我不去。”
要是别的人,我可能就站起来,既然大人都劳烦下人来请了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
可是这个不一样。
他是尹辗。
黑衣服的按耐不住,白衣服的始终沉静如水,嘴边勾起一抹笑:“我们还没有请不到的人,公子千万别叫咱不好交差。”
“这有什么不好交差的,你们就说我以性命威胁你们,是我使你们难办了。我想尹辗只是想让你们来请我,不是让你们带一具死尸回去吧?”
“覃公子,”黑衣服的有些哭笑不得,“我们是尹大人手底下的人,这个暗使团的威名你多少应该有所耳闻,要是连一个主上要请的人都请不动,我们的脸面还往哪搁?”
我从袖子里取出一粒药来扔进茶里,吹了吹升腾的热气:“你们也看到了,我刚才往里面扔了一枚夺魂丹,若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将毒发身亡,这解药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这算不算是明明白白以性命相威胁?到时候你们不要客人没请到把人逼死了,你们主子怪罪下来也说不过去不是。”
黑衣服像要发作,白衣服伸出手拦住他,带着他向后退一步,拱手一拜道:“打扰了。”而后纵身一跃,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