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刚得知你在哪儿就又不见了,还是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省得我难找,尹辗如此对你,我要待你太好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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仟儿在外面听见一阵惊天动地哗哗啦啦的声音,连忙跑进来,看到坐在那里沉默的覃翡玉,又看到手指滴着血一脸怒气的我,惊叫一声,“你的手流血了。”
我掀了桌子。
与此同时破掉的碎片割伤了我的手。
仟儿战栗不已,她好不容易才从之前只要我们俩同时存在就空气稀薄,令人窒息的恐惧中走出来,现在复又担心我们杀掉对方——她是该担心,我看着覃翡玉,他看着我。
“曲、曲颐殊……”仟儿一声大叫,指着我道,“有,有只蜘蛛,顺着你的腿爬上来了!”
我低头一看,我从井里带出来那只,准是闻到血腥味来了,它爬上我流血的指尖,我觉得一阵尖锐的刺痛,随后站立不住,身子一软,就跌了下去。
覃翡玉过来撑着我,我又倒进他怀里。
靠,你杀了我吧老天爷。
没人告诉我它有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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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难以理解。
他垂着眉眼,细心地做着包扎,一个时辰之前,我们还在杀了对方跟被杀之间僵持,一个时辰后,他抱我到床上躺下,又割开我的手指放血,拿草药汁液清洗,清理毒素。
我就白着嘴唇,浑身无力,看着他忙前忙后,他在我手腕上用丝线扎了一道,又用了些粉末洒在伤口上,问我疼不疼,叫我不要睡,我看着我的手勒得泛白,没了血色,又看到他从上往下捋我的五指,拍打我的小臂,捏得紧紧的。
半个时辰后我感觉无力的情况好转,他便就在床边替我处理伤口,包扎手指。
转换太快,我稍微有些接受不了。
他垂着眼睛,睫毛很长,手法细致温柔,白布撕成条从指尖空隙绕过来,食指跟小指一勾,落成结,相当漂亮。要是在床上再温柔点就好了。
啊闭嘴曲颐殊!
他打完最后一个结,站起来说,“好了。”
他看着我,奇怪地道,“怎地脸这样红?”
“覃翡玉,你有强迫症吧?”我立刻转移话题,“看到别人有伤有病就会忍不住上前医治,也不看对方是谁。”
他满不在乎地道:“你要是不想医,我还是勉强可以控制住自己看病的欲望的。”
我问他,“为什么不吃我的馄饨?”
“因为看起来就很难吃。”
我差点没爬起来跟他打一架,他又道:“但还是多谢。”
他走后,仟儿进来,苦着脸道,“伤了自己,还不是我们公子来为你医治,你说要煮碗馄饨给他,让他放你出门的时候我还挺高兴呢,结果闹成这样,不欢而散。”
我摇着手指苦笑,居然逃不过一摔杯碗必受伤这样滥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