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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隐
早在入玦前蒋昭就跟我说过,玦城内暗道密布。
陆均,崇任东要通过暗道回去了,陆均先走,我叫住崇任东:“有话跟你说。”
陆均在暗道内拱手作礼,暗道隔门缓缓落下,崇任东正转过头来:“你还有……”
砰的一声,他应声倒地。
我掂了掂这趁手的玩意儿,试探一下他的鼻息。还活着,把他拖进密室其中一个房间。
这地室有许多如地牢一样的隔间,每个隔间底下都有个小口,空气可以进来,但不会到藏尸室来。
隔十几天,我去看他,他头发凌乱,衣衫破败,眼神空洞,手上脚上戴着镣铐。我把饭和水放在他面前,在他面前蹲下来。
他原来空洞的眼神在看到我那一刻变成锐利的目光,那是一种印刻着愤怒,仇恨,和不甘的神情,我把饭往前推一点,“吃吧,不吃会饿死。”
他愤恨地盯着我,不说话。
“我都说了再等等,等过段时间就放你出去。”
“你不怕我报复你?”
在我的精心“调理”下,嗓子都没那么哑了。
要报复我的人多得去了。
“我看你们好像搞错了事情,我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你们完成什么宏图伟业,雄心大志。
“你本可以过个几年,十年,好好谋划再出来,可你没有耐心。
“既然如此,找到了我,就得用点非常规的手段。
“不过也是,世道变得这么快,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变了。乱世之中,国号几年一更。皇帝病了,也许没多久就要撒手人寰。
“你还怎么亲眼得见,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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谌晗的箭射空了,命人去找来。我们几个等着他的箭的同时,探路的人来报,“殿下,前方二里是一片沼泽地,南方三里左右雾气笼罩,北面是悬崖峭壁,猛禽野兽大多聚集在西面处,那里有虎窝,还有不知道什么动物的兽穴。”
“好。”谌晗勒马,“向西面前进。”
我驾马上前两步,“太子殿下,西面虎穴狼巢太过凶险,东面沼地毒蛇瘴气自是不能去,北面虽是悬崖峭壁,却有许多飞禽将巢穴安置在峭壁之上,巢穴中有雏鸟嗷嗷待哺,天空中有成鸟盘旋鸣叫,是为射雕打猎的好去处。”
他说:“不要叫我太子。”
随后策马转身,向其他几个人道:“宁赜,张巧书,跟我去西面,崇任东,翡玉公子,你俩就去北面吧,一定要射大雕回来给我看。”
说完就同那俩人驾马而去。我跟崇任东对视一眼,同他走上去北面的森楚小路。
楚中静谧,只有我们三人的马蹄声,晏谙是随崇任东而来,谌晗并未将他放在眼里,我跟崇任东并排走在前面,晏谙远远跟在后面,左手按在腰间配剑上。
“还没找到?”崇任东道,“自那日密室一别后就不见踪影,我原以为只有一个人遭遇不测,没想他也突生变故。”
我道:“暗道内机关精巧复杂,只有少数几人知道,除你我他三人外,还有之前的持节都督韩浣,但韩浣不大可能再出现在玦中。有没有可能,是他从密室出来后才横遭意外?”
“也有可能是躲起来了,没有消息之前,谁都不好说。”他沉吟片刻,“等他确认安全后要是暂时无事,大概会给我们捎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