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
有人敲门,我下床来汲着鞋开了门。他的脚步声算是特别,既轻又缓,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开了门,他进来握到我的胳膊,又到了腰,这人上手越来越老练。
他在我唇上厮磨的一刻钟我想的是:窗牖上那个洞怎么还没补呢?花盆残缺的一角什么时候打碎的,能不能补?说到补,女娲补天是在造人之前还是造人之后……
偏头撞到他的鼻梁,他不轻不重在侧颈咬了一下。宫灯烛光倒映在他眼中,忽明忽暗,我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算了,别说了。他的手慢慢捻开小衣系带,伸进衣服。
微弱火光里,我低下头,只看到他的发顶,他的手抓揉另一边乳房,那团软肉被他揉成我不敢想象的形状,又痛又刺激。抬手摸到他的耳廓:“覃翡玉,魏子缄找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他站直起身,修长手指勾扯衣带解开,内层单薄中衣既松又散,有股好闻的松木香。本想问他洗过没,转念一想他比我更洁癖。
“你别碰我覃翡玉。”我说,“叫你别碰我你能不碰吗?”
他放开我,退开一步,淡淡冷色的眼眸低头看我:“曲颐殊,你上次那么主动,难不成是被夺舍,今天又正常了?”
我说:“得到了就没什么意思。”
他问:“那什么有意思?”
我想了想,什么都没意思。
我说:“要不你把张灵诲杀了吧。”
他无声地笑:“你利用我?”
我立刻道:“那还是别杀了。”
免得杀了他又说是因为我,好赖都怪我。
“你不高兴?”他搂我的腰,“是要我烽火戏诸侯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推攘他,却被他半拖半抱到床边,半个时辰之前,他还装作跟我不认识,刻意疏远对方距离,现在他就来上下其手,这不讨厌吗。想起青楼里那些刚来的姑娘,被客人拖到床上,又喊又叫,难道男人以为这就很霸气?
他侧抱着我,我挣扎着想下地,他突然道:“魏子缄与张灵诲在朝堂上势不两立,我曾经帮过他,他觉得我好用,又来找到我。不是我故意不来,是他拖着我。”
“你别跟我腻腻歪歪的,”好好说话,贴那么近,“放开我。”
“谁想跟你腻歪?”他也蹙眉,“你就是好话听不得,非要说得直白是吗?”
我坐直身子来看他,“覃翡玉,你跟尹辗说了什么,他派人保护你?你又跟魏子缄说些什么,他非找你帮他办事不可?陆均天天在我面前夸你,宁诸蒋昭为了你把我一个人晾在后院。你来跟我说哄鬼的话,你说我恶不恶心?”
他眼眸沉过几番:“是你太不屑人情世故。”
人情世故?是说杀了崇任东,跟陆均在那悲其所悲,焚芝惠叹,转头成了重情重义之人。或者说宁诸蒋昭紧张他的事,他却来找我厮混,还是说立场视情况而变化,可以对人忽冷忽热,反正都是几句话哄诱过去,人人都爱慕垂青于他?
他倾过身将我压在床上,“珗薛的事情你怎么那么草率,下迷药放倒就可以了吗?压下这件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银子?”
我没说话。他把最后一件小衣从我上身除去。
“魏子缄为什么觉得你能帮到他?”我换了话题。
覃翡玉已经把手伸进袭裤,带出叽咛水声,他好急。他把湿透的手在外唇抚摸,为他即将要进的地方做准备。我勾着他的颈,艰难地在唇齿磋磨间找呼吸。
“他可能觉得我能请动尹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