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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言中。谌晗来时,我在耳房,谌辛焕叫我出来见见来客。
跪地行礼,“小女何钦潸,见过宁大人,太子殿下。”
听他介绍我的身份,说我是一个远房亲戚,穷乡僻壤来的。
谌晗坐着随意打量我两眼,“起来吧,家中父母可好?”
“谢太子殿下。”我点头,“一切都好。”
“姑娘可有婚配?”宁还珏笑盈盈地,我害羞摇头,他对谌辛焕道,“家里人叫她来,想必是想通过王爷给她许一门好亲事。”
“亲事没提,就叫她多走动走动,交交朋友,见见世面。”
一场单刀赴宴弄得像闲话家常,紧张气氛不知不觉消弭了去。
宁还珏道:“何小姐与小女不出几日就相交甚亲,可见姑娘性格极好。”
谌辛焕笑:“先前有宴会,我这外甥女去了,认识不少小姐。玦中女眷显少出闺阁,听闻些农家乐事,乐得稀奇。”
“交友算什么要紧事,”宁还珏道,“要在玦城抓紧挑一任好夫婿。”
我故作娇羞,“父亲母亲嘱我跟着王爷,没提婚配一事。”
退下到后厨备药。酉时,宁还珏先走,谌晗在他走后还待了很长一段时间。
谌晗道:“那玉当真不能给本宫瞧瞧?”
谌辛焕回绝:“实不相瞒,此玉是臣的传家之物,不好轻易拿出。”
“传家宝可以随便外借?”
“如今断然不会了。”
“一个佩戴你的假玉佩充门面,陷害你的人,难道你就不好奇?”
“好奇又如何?”谌辛焕笑,“仅凭一块假玉就能找到人吗?”
“好,不谈玉佩。”谌晗转变话头,“听从前跟你共征沙场的战友说,你每赢得一场战役,杀光所有敌人,就把剑以特殊的角度插入地面,以示军威。如何解释香炉鼎中的插剑?”
“或许只是脱手飞出去的,刚好那个角度。”谌辛焕反应很快,“炉灰松软,随时间推移慢慢倾倒,角度只会越来越小,说不定起初是近乎垂直落入的。”
“那我们说假设,”谌晗咬牙切齿,“假设那个人是王叔你,杀光所有人之后,把剑插在其中,这符合你的行为作风逻辑,没有异议吧?”
“所以呢?”谌辛焕轻转眼眸,凝神看着他。
“那剑削掉了叁柱香其中之一柱香的香头,其他两柱都烧完了,唯有它还有一整支。”谌晗顿了顿,“我进去的时候,室内一片漆黑,特地留意过,没有任何香燃着。”
沉沉寂然。
“杀完人后你不马上离开,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请问你在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