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我这样坐着,才知是真的难受,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就忍不住活动活动。
“可惜她不会说话。”谌晗谈到我,“不然是极好的棋子。”
我低着头不作任何反应。
《六韬?文伐》书说:“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
美人计的核心便是,将智者,伐其情。
谌辛焕道:“殿下若喜欢,留在府上好了。”
谌晗道:“王叔原来是要对我用美人计吗?”
谌辛焕笑道:“我不过是偶然说起,殿下执意一见,并非要对谁用美人计。这样的计策,对美人来说太过残忍,若遇人不淑,恐命不久矣。”
“王叔说要送给我,看来是信任我的人品。”
“朝臣对殿下的评价诸多说法不一,众说纷纭,但浩乐长公主在世时,对殿下是鼎力相持,极力维护,我想,就以臣跟长公主的关系而言,也是无条件相信长公主的眼光和选择的。”
居然搬出过世的人拉拢,无耻。
谌晗没有正面回答,“西北局势战况胶着,周岘始终久攻不下。我大璩本来占优势,兵力财力都远胜他们一大截,但被持久战消耗成这样,如今连防守都是问题。”说到这他目光锐利地看向谌辛焕,“我不喜欢操心这些,但我更不喜欢输,你明白吗?”
“是。若臣重回战场,必先拿下一城,给殿下做谢礼。”
“你最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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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叁巡,歌舞看到腻味,谌辛焕笑着道,“不是在下自吹自擂,舞乐还是得看睿顼王府,殿下哪天如有雅兴,可到敝王府来观赏,酒宴无论是弦乐奏曲,还是异域舞蹈,一应俱全,酒水瓜果,美人作陪,我有珍稀藏品,还有绝色……”
他看到我的目光,生生住了嘴。
转过头发现谌晗盯着我失神。
我冲他挑了挑眉。
他略显慌乱又假作从容地移开眼睛。
“你之前说,珗薛是个活泼好动的,今日一见,竟然这般无趣。”他晃晃悠悠散漫地捡着石榴籽丢进嘴里,浮夸又刻意。瞥我一眼,摇头轻笑,“木头,又是木头美人。”
很有意思。但我更想问问谌辛焕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听闻珗薛到过睿顼王府,就来问我。”他无奈道,“我只能回是,他就多问了两句珗薛如何,我能怎么办。不是我主动提及,真的。”
他赌咒发誓,我勉强放过他。
回去后换上自己的衣服,才稍感自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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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正堂,谌辛焕正绘声绘色地在给来拜访的几位大臣讲董闲装饰妖丽,巧言取容,汉哀帝为其断袖的故事。他自己讲得乐不可支,两位大人面面相觑,只能陪笑。
颐殊跽坐在他的身后,煮酒奉茶,她先看到我,又慌忙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