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赎为良籍嘛,就想我们仨认你为义妹好了,以后嫁出去还有娘家人。曲父在天有灵也该欣慰,我瞧着崇任东这妹夫不错……”
宁诸道:“先别下定论,他烦的事与颐殊有关,难道颐殊又有威胁?”
蒋昭不以为然:“可能是张灵诲逼他娶翟秋子,甩了颐殊这个包袱呢。”
谁是包袱?谁是包袱?!
我怒不可遏,“谁要他管我,谁要他负责?”真是烦透了,“他看着就让我厌烦,生气,恶心,要娶谁娶谁,我自己走远一点,绝不联系,可以吗?”
只那一瞬间,宁诸僵硬,蒋昭惶恐,两人面面相觑,惊惧不已。
我一回头,覃翡玉就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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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找借口迅速撤离,留我跟他还在原地。他眸色深暗,缄默无言。
“我来问问你想吃糖葫芦还是山楂糕。”他平静如常,涟漪都不泛。
“为什么……”蓦然止住,我是该顺着话头当没发生过,还是该问个清楚。
“糖葫芦。”我靠在桌上,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问这个做什么?”
他两手空空,难不成现在上街去买?
但他掸掸衣袍,竟然坐下来,面色古井无波,“那毒就下在糖葫芦里好了。”
我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被呛到,“你要杀我为何要告诉我?”
“你也觉得我并不会真的杀你不是吗?不然为何不逃?还坐在这里。”
确实,在梦里我一度以为他要杀了我,最后却是亲吻。
我蹙了蹙眉,靠近他一些,“你是真杀我还是要逼我跟你……乖乖就范?”
他缓缓转过头,看着我,又目光略微垂下,“你以为你值得我费那么多心思?”
神经病。“那你来问什么,糖葫芦跟山楂糕有什么区别?毒的容器罢了。”
“作为友人,好歹最后一口吃上一次自己喜欢的东西,这点还是能做得到。”
又不是真的要杀我,说得那么煞有介事做什么。
但是,只有一种情况,就是尹辗要杀我,他先于他来亲手了结。
别人杀我可能不声不响抹脖吊颈,痛苦不说,还不好看。若是他揽下这活,至少能给个体面,还能照他说的最后一顿吃上自己喜欢的东西。
想到这种可能,“有人要你杀我?”
他说是。我心凉了半截。
本来些许忐忑,不敢看他,听得回答却也是抬起头来愣住。
“……是尹辗?尹辗让你杀了我?”看没用了就要抛弃?
“不是。”
“那是谁?”
“他已经被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