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被抹消存在,不存于世,而今他浮上水面,必是按耐不住。
“在下付箬,见过几位公子。”
蒋昭虚托住他欲躬下的身,宁诸敷衍回礼。
蒋昭高兴道:“嗨呀客气什么。”又对我们,“他是崇任东晏谙的好友。”
付箬面无异常接着说:“挚友晏谙已失踪许久,故前来寻找。”
宁诸道:“现在敢说自己是逆贼崇任东好友,是真胆大,看来是极好的朋友了。”
“正是。”他看着我,“晏谙走之前留下信息去见你,公子可曾见过?”
宴席上,我一直盯着付箬,酒都喝得没味儿。不到两刻,就要告辞。
陆均留下我们:“你们既是颐殊好友,特备几坛好酒,移步院子里坐坐。”
我说我不了,他俩很惊讶,但我遥遥望去桃花楚中,付箬就在那儿。
此刻有个大麻烦,如果不解决,只会越拖越麻烦。
他在这里,我身边没有人是安全的。
想到这儿突然恍惚,这两天嗜杀又嗜血的,这是怎么了。
本可以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赏赏桃花,而且难得今日清闲。
可我若是因为此刻的一时心软铸成大错,又会后悔。
踟蹰间,我提步向宴席中走去。
我需要一个承诺和保证,只要付箬不乱来,或许我可以暂时放过他。
他所在的空席对面无人,别人一看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人。
我坐下后,道:“你该知道,付若生已经死了。”
“是公子您杀的。”他不紧不慢倒酒,“晏谙呢?”
“这你就不要管了。”
“我的好友,我为什么不管?就像您的朋友,蒋昭宁诸失踪了,您不管吗?”
我开始仔细回忆几天前的状况,我如往常在家中闭关,等待晏谙全盘接手崇任东的暗网。暗网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付若生,但他绝不会露头,因为他露头就是个死。但我没想到他为了晏谙胆子这样大,不惜到这么多人的场合与我见面。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不交出他重要的人,他也不会放过我的重要的人。
这时,有人站到我身后,“你要酒吗,覃公子?覃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