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算错,因为我还在底片上找到了最初始的没有发生碰撞的氘原子核,喏,它在这里。”
陈慕武的手指又指向了另外一处,“这个粒子的电荷量和质子还有第一种粒子也相同,而质量在质子的两倍左右。
“这三种带电量相同,质量比为一比二比三的三种粒子,认为它们质子,氘核和一种未知粒子,便是当前最合理的一种解释。”
“那伱说这种新的未知粒子应该是什么?”
陈慕武的话语果然引诱着爱丁顿自然而然地提出来了这个问题。
“相对原子质量为3,所带的电荷量为一个正电荷,我觉得这是一种氢原子的新的同位素。
“如果说氘当初刚被发现的时候被叫做重氢,那么按照这个命名方式,这种新的同位素应该可以被称作超重氢。
“至于应该如何拉丁语将其命名,我不太会拉丁语,所以就不给他取名字了。”
“一种新的氢同位素?”
做实验之前,爱丁顿只想找到的是两个氘原子核聚合而成的氮,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之喜。
“那么这个超重氢是从何而来?
“是因为氘核轰击到了氯化铵晶体里面的氢原子,然后发生了相关的聚变反应吗?
“一个氘核加一个氢核再加一个电子,产生了一种带电量为1,相对原子质量为3的新原子核?
“这个超重氢的精确质量有没有办法能够测量?
“反应前后时的总质量究竟是增加还是亏损的?”
他在此基础上一口气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清楚的陈慕武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
“您说是不是氘核和氢原子发生了聚变反应,我们可以再设计另一个实验对比一下,就比如说在粒子加速器上仍然使用我们昨天制作出来的那块含有氘原子核的氯化铵晶体吧,然后把粒子源中的气体从氘气换成氢气,用被加速过的质子轰击靶子,看它能否和靶子里的氘原子发生聚变反应。
“如果那个反应里面也出现了这个超重氢的原子核,那就说明它们确实发生了聚变反应。
“但具体这个超重氢原子的精确原子质量为多少,术业有专攻,我们还是要把这项工作交给卡文迪许实验室中测量精确原子质量最准的人,阿斯顿教授。”
用加速过的高能质子去轰击含有氘原子的氯化铵晶体,这个实验也是必须要做的。
只要在实验的云雾室照片中找不到“超重氢”氚的轨迹,就能说明氘原子和氢原子的聚变反应不会产生氚核。
但是这个反过来的实验会产生那个带两个正电荷,相对原子质量为3的另外一种粒子,也就是氦-3原子核。
到时候再做一个用加速过的氘原子核去轰击不带氘原子的纯氯化铵nhcl,依然能够得到氦-3核,就能够完全证明这一点了。
“陈,你说的有道理,那就要辛苦你再去粒子加速器那里多做一个实验了。吃过早饭,我们就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