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掏出什么秘密武器吗?是【消音——】还是【消音——】,是想把我【消音——】还是【消音——】?
我不害怕,我的报警电话蠢蠢欲动。
在我万分警觉的注视下,江户川乱步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他拿着一根糙米条,塞进我手里。
“吃了乱步大人的零食就不可以说乱步大人的坏话。”他左看右看,原本目光全聚在我们俩身上的社员纷纷扭过头假装自己忙碌工作。
见状,江户川乱步在我耳边小声补充,“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被社长听见!”
我学着他的样子说小话,拇指和食指并在一起搓了搓:“贿赂费,不够。”
绿眸猫猫屈辱地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掏出一袋pocky拍在我掌心。
我比了个ok:妥了。
吃人嘴短,坏猫变乖猫,我浅浅溺爱一秒。
我咬下pocky前端裹巧克力的饼干,土匪默契地叼走尾段,在咔咔的咬饼干声里我好奇开口:“乱步先生,你没有想问的吗?”
江户川乱步正在拆一袋芝士口味的小圆饼干,他叼着小圆饼瞥向我:“什么?”
“比如我的异能,我的名字。”我说。
我可没有当着他的面自我介绍过。
“这么简单的事才不需要问。”江户川乱步懒洋洋地说,“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我作洗耳恭听状。
“行李箱上挂着学生证,横滨国立大学新入学的一年级新生川绘栗子,来自东京。”江户川乱步无趣地说,“织田作因某个推演命运的异能者提醒而活下来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
随随便便就推理出来了,一丝难度都无。
“问题就在这里。”我晃了晃指尖的长棍饼干,“看一眼就知道了的前提,是看了一眼。”
不是我自夸,我从走进武装侦探社到冲入会客室抢生意的速度几乎超越人体极限,充分显示出人为了赚钱能把潜力开发到何种程度。
行李箱与我同进同出,在会客室里被我推到了茶几下,露出学生证的时刻仅有我站在武装侦探社门口短短几秒——当时,我半个人还被太宰治挡住了。
因此我没能注意到坐在武装侦探社室内正对大门口的办公桌后的江户川乱步。
但他竟然看见了我——181太宰治身后165的我。
我沉默了一瞬,由衷感叹:“你在哪里配的眼镜?链接能发我一份吗?”
听我夸奖他的眼镜,江户川乱步猫猫翘嘴:“你还算有眼光嘛,是社长给我的眼镜,外面买不到。”
但江户川乱步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戴着眼镜。
大多数不用推理的时间,他是不戴的。
“太宰推门的动静太大了,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江户川乱步一口一块小圆饼,咔擦咔擦地用牙齿咬碎。
“还被反光晃到了眼睛,好痛。”
我不理解地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