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扶着她坐了起来:“院判刻意在您面前提一嘴十年后陛下可以亲政,是在告诉娘娘收买他、要求他隐瞒脉象的,就是平日里一直跟您作对的某个人。”
“之前帮着奸人瞒的滴水不漏,这会儿岑瑞一走,趁着旁人还诊不出脉象的时候就张了嘴。是怕娘娘一生气,要他满门性命呢!您若真中了旁人的奸计、损了凤体,他这时候才说出来还有什么用!”
“打量着以为您心慈手软,会看在他及时‘提醒’的份儿上,绕过他和他一家子呢!”
靳漫岁脸色还是微微苍白,但哪有方才虚弱无力的样儿。
一开始的时候她确实怀疑岑瑞与朝中的某些犟驴有所勾结,毕竟少年人么,血气方刚,最讨厌有女人爬他们头上嚣张,被人稍稍一条波就容易冲动。
他刚来她身边的半年,一切正常,还替她抓到过两次谋害。
看上去很像是为了赢得她的信任、让她对他放松警惕。
后来她常去的地方就出现了蚀心草的痕迹,很隐蔽,若不仔细,根本不会发现。
结果发现并不是。
这孩子每次有什么心思都是极力装的清风云淡,但嘴角总会出卖他。
办事儿的确实是聪明又有干劲儿,也很有正义感,春闱那样被世家瓜分名额的大染缸他也敢去捅。
就是细节上还不够精明,被人算计成替死鬼都一点没察觉。
“你看着处置吧!”
罗素应下。
自然不会给这种蛇鼠两端之人什么好归宿。
否则留着他,回头还不知要帮着谁去害人了!
蚀心草无色无味,银针不应。
趁着靳漫风寒,收买她宫中的人大量下进她服用的汤药之中,企图一下掏空她。
靳漫顺势一连两次没有上朝。
“小皇帝挺高兴的吧!没有哀家掣肘,他可以尽情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