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驿站,本来人就不多,金郡主住进来之后,更是俨然只住了金郡主一行人。
“县主可是在寻扶桑姑娘她们?”虞香珠笑道,“扶桑姑娘她们累了,我便熏了些香,让她们都歇下了。”
可除了扶桑等人,金郡主的下人呢,她的侍卫呢?都在何处?
县主厉声道:“虞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虞香珠一步一步的朝她走过来:“县主,你还不从实招来吗?你在陆家,在离州城,都做了些什么?”
都做了些什么?她是做了很多事情,但虞氏怎么会省得!
县主再度厉声道:“虞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扶桑,扶桑,来人啊,快快将这妖妇拿下!”
夜色寂寂中,她的声音带着一种怪异。
却是无人应答。
虞香珠幽幽重复道:“县主,你在陆家,在离州城,都做了些什么?”
她一步一步的接近县主。
县主想往后退,后面却是墙壁,再也没有退路了。
“王高月!”黑暗中有男子厉喝一声,“你伙同金郡主,竟想着妄图谋反,实在是大逆不道!”
是何人在说话?陆怀熙?
县主忽地定下神来,厉声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看你们夫妻二人是疯了,想夺铭郎的家主之位才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的头上!怪不得你们夫妻二人整日的想讨好族人,还妄图想掀起离州城大商户对金郡主的仇恨!只可惜旁人慧眼如炬,不上你们的当!”
“王高月,你看清楚了,这是什么东西!”那男子说着,将一件巨大物什扔在县主面前。
灯光虽昏昏,当那件物什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是一件棉衣。
“不过是一件棉衣,有甚可看的?”县主瞧见棉衣,心中大定,她和金郡主做事十分小心,怎么会这般容易被人抓住小辫子。
这一件棉衣上什么都没有,便是拿到皇帝面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棉衣没有甚可看的。”男子脚一抬,往旁边踢了一脚,踢中了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那东西闷哼一声。
是个人。
“这人早就招了。是他将你们做好的棉衣秘密运到解州城外的别庄去,再从解州别庄运到解州你们私设的大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