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呆滞,大脑却在急速运转,试图立刻琢磨一条妙计出来。
如今矿上的收入,主要是两项。
一个是在汉中城以及襄阳汉口等地的批发零售业务,每个月大概有四五万两银子的回款。
另一项是铸钱局大院里的金银冶炼,每个月的产量不高,折算下来,也就一万两银子出头。
如此,如果接下来两个月的批发零售业务全部停下来的话,则整个冬季的资金缺口,应该会达到五万两到八万两银子。
这还没有考虑到,如果年后继续下大雪的极端情况,那么二月份的收入也会大受影响。
见蓝采和不言不语,王启年便继续叨叨:
“我原本觉得咱们今年生意不错,早已经跟家里人夸下海口,
说年底最少能拿上万两银子回去,
还暗地里许了小妾的几个要求……”
蓝采和猛地抬起头,道:
“大哥,我把我的想法说一说,你看看是否可行啊。”
“好好好,你说你说。”
“这第一嘛,咱们马上扩大金银冶炼的规模,
争取以后每个月能得一万五千两以上,最好能有两万两。”
王启年点头:
“这是应该的。
我估摸着每月一万五可以做到,两万两就不容易了。”
蓝采和继续说道:
“这第二嘛,就是咱们立刻组织船队,抢运一批产品出去,
争取年前能多回几万两银子。
特别是襄阳和汉口,得扩大那边的经营,
这次咱们把镜子也运两船过去。“
王启年大吃一惊:“你疯了!咋又不怕得罪瑞王府啦?”
蓝采和苦笑道:
“唉,人穷志短嘛,现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卖了银子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