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咬下一颗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提神醒脑。
“素律姑娘是不爱吃冰糖葫芦,还是要带回去给弟妹?”
素律道:“奴婢只有一个弟弟,他倒是爱吃。”
“我记得,你是老夫人娘家送来的?父母还在吗?”谢斐随口问。
素律垂眸,黯然道:“奴婢和弟弟是姬家的家生奴,父母早年亡故后,只有我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
谢斐顿了顿,不再问了。
也是苦命人。
马车到了府门口,素律先下,然后扶谢斐下来。
在马车里坐了太久,谢斐屁股都坐麻了,站稳后先活动筋骨。
这时,大门口的石狮子后,两个伸长脖子张望的男人引起她注意。
这两人是一老一少,老的有六七十,两鬓斑白,弯腰驼背。
年轻的也不过二十上下,一身书卷气,颇为老实的模样。
他们似乎想上前问问,但又踌躇不已,一直在外头徘徊。
“素律姑娘,你差人去问问,那两个人是做什么的?”
素律也瞧见了,叫小厮去询问。
小厮很快问了,说是丽蝶儿的爷爷和兄长,去侯府找不着人,得知丽蝶儿随苗氏嫁来裴府,所以又赶来了。
谢斐给素律使了个眼色,素律会意,叫小厮先把这二人从后门带进去,再到松月居回话。
正厅里,谢斐喝着茶,先打量二人一番。
二人跪地,隔着屏风也不敢瞧谢斐一眼,万分惶恐。
谢斐心里有了数,开口问,“你们是丽蝶儿的什么人?”
年轻人连忙道:“回娘子的话,草民是丽蝶儿的哥哥,叫蒋斯,旁边这位是我跟丽蝶儿的爷爷。”
谢斐偏头,低声问素律,“不是一个姓?”
素律低声道:“回小娘,丽蝶儿原名蒋秀,是卖身到侯府,被指派给苗小娘后,苗小娘改名的。”
谢斐明白了,又高声问那二人,“丽蝶儿已经卖身给侯府,又随主子嫁入我们裴家,如今已是主君的妾室。你们这时候来寻,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