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谢斐根本不想起床。
浮玉,柳妈妈和素律轮番来了几趟,不过谁也没吵醒谢斐。
本该要去向姬妙璇请安的,可裴渊说了,老夫人诚心礼佛,任何人不得清早打扰,变相替谢斐免了。
谢斐睡到日上三竿,睁眼后第一时间怒骂:“畜生!”
素律服侍她洗漱,听到她喋喋不休的骂声后,只抿唇偷笑。
柳妈妈则收拾了凌乱不堪的床铺,随后默默退下,免得谢斐尴尬。
洞房花烛夜,对谢斐而言简直是个阴影。
“孽畜!禽兽!混账东西!”她咬着手指愤愤不平,简直想为昨晚的自己点蜡。
素律替她挽好发髻,戴上朱钗,低笑道:“大娘子似乎对主君颇有怨言?”
谢斐咬牙切齿道:“说到底,男人都一个德行!”
不加节制,上头了更不知道何为怜香惜玉适可而止!
浮玉端着早膳进来,闻言不解道:“姑娘,我在外头就听到您在发脾气,这到底是在骂谁呢?”
谢斐没好气道:“昨晚墙角的猫叫了一夜,害我没睡好。”
浮玉明白了,“原来您在骂猫呢?啊,但是,咱府里谁养猫了吗?”
谢斐不想说话,过后很勉强地将早膳吃了。
刚用过早膳,慧明堂来人,说老夫人要见大娘子。
这新婚过后,给婆母请安是必然的,只不过谢斐本就是贵妾扶正,许多礼节能免则免了。
素律低声嘱咐道:“即便有主君做挡箭牌,于情于理,您还是去一趟的好。”
谢斐也是这么打算的,如今安远侯府内忧外患,还是少落人口舌的好。
路上,浮玉见谢斐走姿怪异,总忍不住拿奇怪的眼神瞥她。
“姑娘,您昨晚落枕,还是被主君压麻了?”
谢斐以手掩面,痛苦道:“痛。”
“啊?哪痛?”浮玉疑惑道:“要我给您按按肩,捏捏腿吗?”
谢斐决定,不要让小孩子深入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
她咬咬牙,对浮玉道:“你待会去拣些药来,我自个调配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