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这话,也觉得稀奇,说,“孝敬我做什么?你这孕妇该拿去好好补身体,别面黄肌瘦,连孩子也瘦小可怜。”
水怀玉腼腆地说,“您就收下吧,我官人今天和几个哥儿们,一同又去山里打猎了。”
谢斐追问,“是为了给管事的,还是裴府?”
水怀玉含蓄道:“这样的野味,其他庄子多了去了,裴府看不上。”
来这里的管事,也是诸多管事中最小的那个,为了能讨着点油水,死命压榨他们这些更底下的人。
谢斐更不好收下野鸡了,但水怀玉坚持要给,不顾还挺着肚子,放下野鸡就跑。
看着蔫头蔫脑的野鸡,谢斐头疼。
她转头朝角落里喊道:“袁大头,你再修个鸡圈呗。”
还是养着,以后再说。
过了两天,庄里气氛有些紧张。
浮玉早上出门给兔子挖野草,回来后满满一背篼,但还不能给兔子吃。
她把犹沾着露珠的野草放阳光下晾晒,说道:“好像是陈庄头他们几个进山打猎的,都两天没点消息了。”
可能是猎物不多,为了孝敬管事,只能再往深山里去。
谢斐没去过深山,她知道越是荒无人烟之处,越有可怕的豺狼虎豹出没,遇上了,就是个死。
“几个人去的?带家伙了吗?”
浮玉道:“多少人不清楚,只每年都要去打猎,肯定是做好万全准备的。”
今年又要不同些,水怀玉要生孩子,一张嘴两个人吃,且水怀玉坐月子,总不能还吃糠咽菜,连点油荤都吃不上。
陈大发带人往深山走,要是能弄个豹子财狼什么的,孝敬了管事,剩下的卖点银子,几家人分一分,总要好过些。
谢斐埋头将簸箕里的草药拔了几下,又叹道:“真是不容易。”
“可不是。”浮玉随口说。
一连又过了两三天,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谢斐,都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饶是往深山打猎,也没有这么些天没点动静的。
水怀玉跟柳妈妈急得上火,天天在山路上盼望,但怎么也瞧不见陈大发几人归来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遇上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