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他们当消遣呢?!
但柳妈妈这会已决心试一试,仿佛抓住最后微末的一丝曙光,咬牙说:“都听浮玉姑娘的吩咐!”
浮玉让人先打扫出一间干净屋子来,用生石灰和白酒消杀一番,再用她配制的草药熬成药汁,到处泼洒消毒。
凡是手头上有空闲的人,都得去做准备,烧水,熬药,准备大量烛火。
一应床单被褥也得用酒和药汁消毒去菌,迅速烤干后再铺在床上。
浮玉自己则要准备缝合用的手术器具,还有棉线,纱布,输血装置,麻沸散等。
她自小就跟着谢斐,谢斐教了她许多医理知识。
两人还曾在半夜溜到乱葬岗,找死人尸体解剖,缝合,百般练手,末了掩埋起来,焚蜡烧纸以表感谢。
因而,浮玉是谢斐的得力助手。
整个庄上都在奔波忙碌,但也有看不惯陈家的,巴不得陈大发死了,躲在暗处看好戏。
“等着吧,那陈大发一死,庄头就是咱们的了。”
“那陈家,道貌岸然的,只知道剥削咱们,去孝敬那狗日的管事。等老子成了庄头,也得过过他的潇洒日子!”
……
等浮玉忙完了手头里的事,又召集男男女女,仔细询问。
“身上有什么病痛没有?”
“有没有肺痨,花柳病这些?”
“要是都没有,先献些血来,待会陈庄头或许用得上。”
浮玉坐在桌后,每来一个人就要问仔细,然后用自制的抽血工具,先抽血备用。
这血得来后,没法立即投入使用,还得由谢斐来做血液配型,然后离心处理,撇出杂质成纯净的血液。
这一耽搁,太阳逐渐西沉,眨眼到了傍晚。
谢斐让汉子们将陈大发抬到屋里去,周遭点着明晃晃的蜡烛。
少年在屋外,哆嗦着问,“这,谢小娘当真有办法吗?”
另一个男人擦擦汗,目不转睛地盯着房门,说道:“老天保佑,要是发哥儿救不回来,咱们怎么对得起柳婶跟水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