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怀玉连忙道:“种子还有,我每年都要收一些,这就给您拿去。”
因谢斐也会种些药材和蔬菜,所以没人质疑她养不养得活菊花。
等水怀玉拿了种子来,谢斐要给银子,她怎么也不肯收。
僵持好一会,谢斐作罢。
在她回院子前,水怀玉无意中提起一件事。
“婆母今天去了庙里上香,要是晚上赶得回来,就得把面团发上,明天好做重阳糕。”
谢斐都要走了,闻言停下脚步,问,“柳妈妈也信神佛?”
她可从没看柳妈妈烧香拜佛什么的。
水怀玉抚摸孕肚,道:“是为了我生产的事,婆母去求个心安。再说,这重阳节,烧香的人本也多。”
谢斐眨眨眼。
连柳妈妈都去拜佛了,那裴府上最信佛的老夫人,岂不是也要走?
第二日一早,裴府来了人。
汤妈妈到谢斐院子里,大声嚷嚷道:“谢小娘,你是犯了错,被发落到这庄子上的,不是来这享清福,当主子的!重阳佳节,妾室们都得去向大娘子请安,你这不闻不问的,把自己当主母了不成?”
浮玉堵在门口,不让汤妈妈进,赔笑讨好。
“汤妈妈,您见谅,我们姑娘昨日非要去登高望远,不料受了寒,身上起了好些红疹子。这不传染还好说,万一将病气过给大娘子,反倒是不敬啊!”
汤妈妈却听不得这些,阴阳怪气道:“小娘病得真不凑巧,听说昨天还跟庄里娘子们说说笑笑的,这一下就病了?”
怕不是故意装病,好借口不去给大娘子问安吧?
浮玉见汤妈妈始终不信,只好说道:“是不是真的病,只好请妈妈自己来瞧一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被传染了,可不是我没提醒您。”
看浮玉说得煞有介事,汤妈妈也有点怀疑。
她给身旁另一个老妈妈使了个眼色,说,“你去瞧瞧。”
老妈妈望着紧闭的房门,不断往后退,“我都一把年纪了,万一……”
“万一个屁,胆子这么小,也配替大娘子做事!”
汤妈妈低骂了句,又看其他人竟都垂着头不肯上前,心里一时骂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