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无奈,努力张口想要嚎两下,但话音都到嗓子眼了,又难为情地憋了回去。
谢斐急了,道:“你不要有偶像包袱,痛哭流涕,怎么狼狈怎么来!你不哭,风声传不出去,怎么让外头知道?”
裴渊往后面看了看,狐疑道:“我没背包袱。”
谢斐翻了个白眼。
她转念一想,突然又从怀里取出银针来,二话不说往裴渊穴位上一扎。
裴渊本来不明所以,但下一刻,突然就狂笑不止,眼泪飙渐。
“哈哈,哈哈哈哈——”
谢斐装模作样地喊道:“主君,您别哭了,别哭了!”
“哈哈——噗噗噗,哈哈哈——”
“主君,您再哭就该疯了,主君,就算娶不到永宁郡主,您也不必如此啊!”
谢斐一边哭喊,一边把桌上杯盏都往地上扔,还踹翻了桌椅木架等,营造出是裴渊在撒气的样子。
朝晖阁外,被赶出去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就因为没有娶到永宁郡主,主君这是又哭又笑,疯疯癫癫的了?
太可怕了!
很快,全京城都知道,裴渊因为娶不到永宁郡主,在府中大发雷霆不说,言语中还冒犯到端王甚至圣上。
有嘲讽裴渊不自量力的,也有深感危机,唯恐自家女儿被裴渊看上的,个个如避蛇蝎。
端王得知后,也第一时间赶赴宫中,求圣上开恩,千万不要答应裴渊所求。
即便端王不去求,宣帝也不会同意将永宁郡主嫁给裴渊。
裴渊在外,不但是曾患过花柳病的人,还因此而废了命根子,很有可能再也无法行周公之礼。
把大好年华的女子嫁去,不去害了人家一生吗?
无论如何,宣帝都不可能为了裴渊,去惹其他高门大户不快。
这日午后,谢斐竟得宣召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