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香小娘院子里一瞧,人果然发起高烧,胡言乱语起来。
再从素律口中得知,香小娘独自去见了裴渊,稍一联想,便知道所为何事。
见到裴渊后,谢斐道:“你是把她吓坏了,这种事,该我来处置的。”
裴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温热手掌在她腰际流连。
“阿斐已经够辛苦了,我能分担的,自然该分担一二。”
谢斐眼睛闪闪发亮,快乐道:“哪里辛苦!你都不知道我每每去查账,心里头是有多快活!”
各大铺面田庄运作起来,每日怎么都有收成。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不断入账,她别提有多开心了。
裴渊也知道她财迷的性格,按着她的腰叮嘱道:“老规矩,该转移的都转移,留个后手。”
谢斐蹙眉道:“你觉得,宣帝真会找借口抄家?”
“未雨绸缪。”裴渊淡淡道。
谢斐严肃点头,而后又道:“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松月居了。”
她试图起身离开,腰却被裴渊紧紧箍着,压根挣脱不开。
她怒而瞪视裴渊,裴渊可怜巴巴道:“我们成亲才多久,阿斐这就厌弃了我,甚至不愿与我同处一室?”
谢斐一根根将他手指掰开,奈何他就跟八爪鱼一样锲而不舍地缠上来。
眨巴着眼睛,裴渊委屈道:“我只有阿斐你一人,你忍心让我独守空闺吗?”
“外头可是传言,你我不合呢,”谢斐挣扎无果,无可奈何道:“总是腻在一处,总有人会起疑心。”
裴渊满不在乎道:“已经有人起疑了,阿斐该换个借口。”
他猛然将人打横抱起,谢斐惊呼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
“裴,渊!”
“阿斐身子冰凉,不如与我共浴,暖暖身子。”他从容地抱着挣扎不断地谢斐朝隔间走去,早已备好的木桶里热气氤氲。
四房承袭爵位,最气不过的还是老太太。
她所生下的裴盛乃是嫡长子,于情于理,都该由裴盛继承安远侯爵位。
谁知道天家圣旨一出,她筹谋半生的荣华富贵竟成过眼云烟。
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