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姝颖回到甜品店里已是下午,恰好在门前那条道上遇见了顾佳,杨姝颖笑说,“我还记得那次佳佳你就坐在这长椅上发呆……”然后杨姝颖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出来,给她取暖。
顾佳也笑,说,“时间过得真快,我们算不算有点缘分?”笑!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难说的,有良缘有孽缘,自己和安盛,恐怕就是孽缘了;多年前有一位术士为顾佳卜了一卦,卦象显示顾佳她命中并无夫星,却有子星。
也就是说,孩子是最终目的,男人,不过一个载体;这和杨姝颖现在的处境何其相似。
“当然我们很有缘分!”杨姝颖笑说,“走走走,咱们去喝茶!”她也不是招揽生意,因为今天她不差这点钱,至少不会因为一两单生意就影响到她的生活秩序和质量。
进到店里,顾佳坐在柜台前看杨姝颖为自己烹茶,她很喜欢这里,仿佛另一个世界,带给自己宁静祥和。
现如今她对公司的同事们是越发的深恶痛绝,他们作为老板的幕僚,相处十年之久,但在顾佳看来他们内心的冷漠是自己所无法想象的,面和心不和,相互猜忌、算计只怕是家常便饭,顾佳不爱打听这些,也没有消息来源,她知之甚少罢了!
可纵使顾佳对那些丑事知之甚少,光凭一双眼睛,一对耳朵都能判断出这些人之间的诸多不虞,只能说明那种暗潮汹涌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地步!
顾佳觉得这家公司很不错,老板待员工也很不错;上班时间自由,老板常年不在,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不够自由?而工资或许不高,但据顾佳所知,普通员工的工资是不高,比如自己,但主管级别的员工,年入四十万是常事,另有各种福利、补贴。
这样的薪资待遇,在一众企业中应该算是顶尖的了,但这些享尽福利的员工却仍背后对公司、对老板诸多抱怨;说什么工作如何难做,说什么别家怎样怎样……你细听下来,不过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恨老板没把公司全部送给他们罢了!
“请喝茶!”杨姝颖给顾佳上了一杯清茶,那上头还冒着氤氲的热气,沁人心脾,直击心灵。
“谢谢!”顾佳道过谢执起杯子品了一小口,笑说,“我不懂茶,但是很好喝!”说着就是笑!
“我也不懂!”杨姝颖也是笑,非常实诚的说,“我此前都是照着视频教程学的!”她还真敢说,你一个做茶品生意的,不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大师模样,却说自己不懂茶,这是要砸自己牌子吗?
角落里南宫宸不禁挑了挑眉:不会说话!
顾佳笑说,“你太谦虚了!少林寺的扫地僧人也说他不懂武学,可他却是绝世高手!”这个顾佳夸起人来也很有一套嘛!
“哈哈!”杨姝颖被她夸奖得高兴坏了,又问顾佳说,“你最近怎么样啊?怎么看着不是太高兴?小婷还在江城吗?”以前你还和小婷两人一起逛逛,现在你都是独来独往的了!
“小婷她……”顾佳顿了顿说,“她一个小姑娘,能找乐子的地方多了,前一阵她和几个朋友开着车自由行,玩得挺开心的!”言下之意,她有没有我陪着其实无所谓。
“噢,小姑娘就是会玩!”杨姝颖笑,又对顾佳说,“你没事儿就来我这儿坐坐,你随时来我都在!”又开始习惯性招揽生意了?
顾佳笑说,“昨天和一位同事一起下班,她各种抱怨工作不顺心,太多杂七杂八的事情!”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继续道,“她提了好几次说不想干了,可后来我发现,她不过虚张声势,而对于公司,谁走了,不一样转动吗?”人还是不能自视甚高。
杨姝颖点头说,“对,越是那些不会轻易离职的人,越喜欢把要辞职挂嘴上。”地球少了谁不一样转吗?吓唬谁呢?
顾佳笑说,“后来她又跟我抱怨总部给的买断合同费是很多的,但到我们手上,就没剩几个钱;又说今年的年终奖被裁掉了,想起这个,工作都没劲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倒是事实!
闻言,顾佳扬了扬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老祖宗诚不欺我;要说我为什么起早贪黑的卖奶茶?还不是怕年老色衰、身体又坏掉时,没点傍身钱,想要个好死都不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
顾佳略坐了坐,付了钱离开了店里,说是家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说难听一些,家务事自己不做的话,哪怕是掉在地上的一张纸片,自己临出门前是个什么模样,回到家,它仍是躺在原来那个位置的……
杨姝颖撇了撇嘴说,那自己过得还挺幸福的,现在也不用担心生计,每天忙得最多的就是处理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问题,何必呢?
正拧眉,孟西洲又来了,这次的礼盒是紫色的,“新衣服,要不要试试?”他看着杨姝颖微笑道。
“怎么又送我新衣服?”杨姝颖也笑,可能心里有股子气,非要惹毛了韩川才算高兴:谁让他一副随我高兴,他不在乎的模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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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上替我打的领带很好看,这个送你当回礼!”孟西洲找借口也该找个像样点的,这么高定的衣服,岂是你早上临时起意,下午就能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