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利落站起来上楼,背影窈窕,是嫁进豪门这三年沉淀出来的优雅。
秦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越发沉,手也微微攥紧。
原来她真的并不在意这段婚姻,对她来说,只有利益,只要利益到位,婚姻和他,什么也不是。
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可现在直面现实,还是很不是滋味。
安谧上楼后,坐在床边,摸着他躺过的地方,回想昨晚的热情和今天的冷漠,两相对比,难过蔓延全身,压得她都要喘不过气了,可她却哭不出来。
不能哭,她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哭的,因为不会有人哄她安慰她。
孤儿院的安妈妈说,只有那些有人哄有人疼的人,才有资格哭,她们这样的人,情绪都是奢侈品,能活着就行。
让自己难过了一会儿,安谧收拾好心情,收拾了自己一番准备下楼,这时秦隽已经不在了。
她苦笑一下,若无其事的出门,今天周末不上班,她去了一趟红心孤儿院。
那是她长大的地方,今天本来就是她回孤儿院做义工的日子,她每个周末都要去的,也只有那里,才能治愈她。
从孤儿院出来,安谧接到了一个电话。
半个多小时后,她坐在了一家咖啡厅,对面坐着一个和她有几分像的女人。
这就是霍思妍,现在国内外都很有名的天才设计师,秦隽心心念念的人。
她和霍思妍有几分像,这或许就是为什么秦隽后来答应娶她的原因,当年霍思妍一心扑在事业上不肯那么早结婚,他就先娶了她,现在霍思妍肯结婚了,他就舍了她。
她只是替代品,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霍思妍后就明白的。
比起她的平静冷淡,对面的霍思妍满眼打量轻蔑,明显看不起她。
不过不奇怪,霍思妍该看不起她的,谁都可以看不起她。
霍思妍一开口就是嘲讽和鄙夷:“听秦隽哥哥说你不肯离婚?安小姐,你怎么那么不要脸?
你当年用恩情绑架他,逼他跟你结婚,现在都三年了,你怎么好意思继续赖着他?你不知道他跟你这样的女人在一起生活有多痛苦么?你放过他行不行?”
安谧像是心里被扎了很多针,砭得她抽疼,可她不能露出来,她的伤痛和脆弱,只能藏在心里,就像她的爱意一样。
她微微笑着,满不在意的反问:“他跟我在一起很痛苦么?可是明明他和我在**的时候,挺开心的。”
她说的是实话,他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很热情,很贪心,好像一匹不知餍足的狼。
真的很奇怪,可能男人都这样,爱和性是分开的,即使是不爱的女人,在**也能够用尽热情。
霍思妍张了张嘴,一脸不敢相信,像是遭到背叛一样痛心,指着安谧怒骂:“安谧,你怎么那么恶心?不要脸!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