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安颖:“有一千万没?还是五百万?既然是豪门,应该不会连五百万都没有吧?”
安谧默了默:“……几十个亿。”
“噗——”
。
在谭安颖这里安然踏实的吃饱喝足睡了一觉,第二天,安谧去辞职了。
她本来的工作是做玉石鉴定的,就职于业内最权威的珠宝鉴定研究所,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的,因为单位惜才,她好说歹说一番才离职成功。
离职后,她买了一束花去了墓园,去看安妈妈。
安妈妈叫安如,是带她进那家孤儿院的上一个院长,十六年前因为杀夫毁尸的罪名入狱,鉴于存在家暴等种种原因,虽然不是死刑,却判了十四年有期徒刑。
三年前,也就是出狱的前一年,安如身患绝症去世了,这个无辜的女人没等来自由,也永远等不来清白了。
那是安谧最重要的人,也是她亏欠最深的人,因为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她以为自己可以等安妈妈出狱,她一辈子孝顺安妈妈,让安妈妈万年幸福美满,用她的一生去补偿赎罪。
可惜,等不到了。
在墓碑旁边坐了两个小时,安谧才离开墓园,刚走出墓园,手机响起了铃声。
看到来电显示,她踟蹰了一下,还是接了。
“师父。”
很有敬意的尊称,也有些艰涩。
那边传来一个明显老态的嗓音:“听你师侄说你离婚了?”
这是她的师父,堪称泰斗级的玉雕大师冯中衡,冯中衡说的她师侄,就是冯家长孙冯淮安,有名的大律师。
安谧九岁拜他为师学习玉雕,一学就是十多年,是冯中衡最得意的弟子,三年前她刚要一战成名的时候,安妈妈死了,她也失去了寄托和动力,就此隐退,只留下一个惊艳了整个玉石界的黑马作品。
安谧愣了一下便笑了:“他消息怎么那么灵通啊?这种事情还特意跟您说,也不怕把您气出好歹?”
那边的冯中衡乐呵呵的说:“他好歹在律师界混的不错,和秦家的律师团有点交情,你和秦家那小子分割财产的事情他能不知道?至于气到我?你放心,我知道的时候,开心得饭都多吃了一碗,完全不存在这种可能。”
安谧无语了。
行吧,也就三年前知道她嫁给秦隽的时候,他老人家才气得不理她,觉得她想不开,好好一个姑娘,栽进这种看不起她的人家受罪,还赌气要和她断绝关系呢。
这不,三年了都没怎么搭理她,一听说她离婚了,马上来电了。
“既然婚也离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