捯饬捯饬,总算是能见人了,阴差来了不至于认错。
烧吧。
燃煤引火,开炉焚尸,再请出火石,一切按部就班。
烈焰中,两具尸体忽然开始抖动,“嗬嗬嗬”嘴里发出音啸,猛的坐了起来。
秦河一看。
哟嚯?
还不老实了还?
得瘟疫死了那是天意,又不是横死枉死,哪儿这么大怨气?
镇尸钉,专治各种不服。
一人赏赐了一枚,两具尸体满足的躺下,没了动静。
两个时辰后,尸体相继烧化。
皮影演绎,秦河看到了这场瘟疫的惨状。
这是一对新婚夫妻,家住顺天府房县,以卖脆饼为生。
没有人知道瘟疫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刚开始只是一些乞丐死的有点多,但没有什么人注意。
乞丐么,又脏又臭,大多是外地的流民,干活没力气,偷偷抢抢全是他们。官府憎恨,百姓也不喜,巴不得他们早点死光了清净。
可死着死着就不对劲了,房县本地人也开始一波一波的死人。
全是病死!
可令人不安的是,死状不一。
有些人是全身溃烂而死,有些人是窒息而死,有些人是吐血,还有些人是跑肚拉稀。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恐慌飞速蔓延,有些人开始逃离,但大多数人不想离,也离不开。
去县衙找父母官,衙门口贴了一纸告书,县令大人进京面圣,求援京畿,顺便把一家老小和万贯家财都带上了。
整个衙门空无一人,赫然是跑了。
县城崩溃了,尸体无人处理,恶臭熏天,百姓纷纷逃离。
然而瘟疫如影随形,死去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