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兰腿脚忽而一软,她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脖子。
饶是好脾气又上了年纪的张吉,也忍不住和赵小乌同时骂出了声,“无耻之徒!”
他们冲过去制止,那些亲兵也忙松开了手。
祁幼安速度更快,她一直注意着宋泽兰,虽感知不到信香,也看到了祁昊宇的动作,在他那脏手快要碰到宋泽兰前一刻,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她的愤
怒可想而知,祁昊宇还没爬起来就被她拽着衣领,一拳接一拳砸在胸口,二两拳就把他打得吐血,俨然是要把人往死里打,但没一个人敢拦。
祁朝燕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消散,她拧着眉头看着,神色有些复杂,“张吉,不能把人打死了。”
“打死活该,这小王八蛋怎么看怎么恶毒!”
宁芳骂了她一句,小跑过去扶住了宋泽兰,带着她往后退,“兰儿,你还好吗?”
乾元信香会影响坤泽君,尤其是还未被标记坤泽君,受到的影响更大,若不及时做出措施,轻则勾起雨露期,重则丧失理智。
宋泽兰身为大夫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病人,便习惯了随身携带克制乾元信香的香料,眼下情况倒是还好只是有些惊魂未定,她微微摇头,“伯母,安安她……没事吧?”
“没事,小兔崽子好的很。”
宁芳看着她脸色并无大碍,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刻意提高了音调,“你听听祁昊宇这厮的惨叫声就知道了,被幼安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呢,祁大将军精心培养的乾元儿子也不过如此,说废就废了。”
“老大……确实厉害……”
赵小乌都有些瞠目结舌了,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祁幼安那不断落下的拳头,“伯母,嫂子,你们知道吗?老大之前在林青青家开的镖局里学武,连那镖师们养的狗都能欺负她,追得她嗷嗷叫。”
“……”
宁芳嘴角抽了抽,没有理会她,侧头询问宋泽兰,“兰儿,伯母带你回房吧?”
宋泽兰犹豫了下,“伯母,我自己回去,您……不若留在这里?我担心安安……”
经历过上一世,宋泽兰心知肚明,能让祁朝燕顾忌几分的也就只有宁伯母了。
万一安安真把人打死,有伯母在场,应该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宁芳自也知道祁朝燕这人武断专横冷漠无情,瞥见她的亲兵再次去拉祁幼安,便应了下来,“那你慢些,等伯母处理好这边的事就过去找你。”
祁朝燕却走了过来,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避开了宁芳的视线,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许,直直落在宋泽兰身上。“等下,本将军听闻云阳候嫡子当年被山贼砍断双脚,你重新帮他接了回来,还恢复如初,可有此事?”
那厢,祁昊宇恍恍惚惚听见她的话,觉得又有了希望,也不发疯了。
明明快要晕过去了,此刻又有了精神,拖着身体爬了过来,“母亲,救救孩儿,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嫂子我错了,求嫂子救救我……”
“宋泽兰,你不准救他!”
祁幼安挣脱张吉,冲过来把祁昊宇踢开,又挡在了宋泽兰身前,她心里却一片冰凉,眼神里除了陌生便是冷意,“你这种人根本就不配当我母亲,这种话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他要害我媳妇儿证据确凿的事儿你不管,这会儿却让我媳妇儿救他,凭什么?就凭你是大将军就可以为所欲为,不在意别人的感受了吗?”
“你不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