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比一次高一截,到如今,整个人躺下比她还长。
所以殷宁不觉得他现在睡在身边有什么问题,她还在犯困,脑子缓不过神。两个人贴得很近,殷照的吐息清晰且均匀地喷到她的锁骨。
毛衣和内衣被挤得掉到地上,手指尖隔着短袖睡衣触碰到他的后背肌肉,粗略判断,大约是相拥而眠的姿势。
以前殷照的小短手抱不住殷宁,伸直了都只能搭到她的腰上,后来随着个头的增长,四肢越来越长,单臂就能圈住她的腰,要是用力,她都抠不开。
不知道他几点睡的。
殷宁怕把殷照吵醒,绷紧了身体才碰到茶几边缘,还没抓到杯把,却忽地感觉在毯子里碰到什么东西。
有点硬,戳到她。
殷宁满心都在喝水上,再尝试伸直胳膊去拿,整个人快要压到他身上。
她想起自己没穿内衣,轻轻捂住胸口,躲开他的下巴。
就这一个小动作,让她在电光火石间意识到自己刚才碰到什么。
全身的汗毛竖立,殷宁保持僵硬的姿势停在半空,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喝水的心情荡然无存。
碰到的地方像是灼伤一样开始发热,那本被她简单忽视的触感重回脑海,逼迫她反复回忆。
殷宁简直想骂自己。
殷照到了会晨勃的年纪,怎么还能像以前那样不注意。
得先起床。
他的手臂牢牢挂在腰后,殷宁反手想要扳开,轻微的小动作却让大腿再次从那个位置擦过。
轻轻往腿上一贴,她几乎完整地感觉到滚烫的柱身。无意识时还没那么明显,有所注意后什么都变得清晰,与他一般旺盛的生命力,正不可忽视地存在着,与他的脉搏同频,仿佛跳动。
毯子将他们完全卷在一起,是殷宁习惯的睡觉动作,现在成了帮倒忙的累赘。
冬日暖气烘得人心烦意乱,无论殷宁怎么小心翼翼地活动,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都无法避免地碰到他。
她的手心和后颈浸出涔涔汗水,热感和冷感同时在体内发作,不知如何是好。
这张双人毯非常宽,卷过来已经压到殷照的身下,她想先抽出来,越挣扎,好像反而裹得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