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为什么在自己家过出了做贼一样的感觉。
王琅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瞥了一眼谢安。
这个人倒是意外得很灵巧。
抱着被子安安分分跟在她身后半步,一路顺利到了客房,没出分毫差错。
进房关门,铺床脱衣,被窝里余温还未完全散去,又有新的热源亲亲密密贴上来。
情况似乎转瞬回到了昨天夜晚。
王琅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换了个房间就有这种效果,她想来想去,只想到一种可能。
“你是不是觉得刚才很刺激?”
谢安回给她的眼神又清澈又茫然。
很快这些疑问都被抛到脑后,第三个夜晚在没有烛光只有月光的映照中逐渐步入白昼。
次日早晨,王琅发现王允之投给她的目光十分难以言喻。
王琅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昨晚的行为,只能假装没看见,用与平常没有区别的声音向兄嫂问好。
出了北堂,谢安小声偷偷问她:“阿兄是不是知道……”
昨晚有胆子做,这会儿没胆子说了。
王琅横他一眼:“家里没有事瞒得过阿兄。”
王琅治家是为了培养一批能干可信的助手,执行她的各种想法。
王允之治家是为了将家中一切置于自己掌握之下,一根针一根线的变化他都要知道,敏感到了极点。
王琅很早以前就发现家里的下人有些怕他,包括她的婢女对王允之都恭恭敬敬,比面对她更加紧张。
父母去世后回到建康的两年余,他们家从饮食采买到出入往来全部都被管理得滴水不漏,即使中枢要地也不会管得更严密,让王琅有种家里要密谋造反的错觉。
朝食之后,三日的初婚期正式结束,生活回归正轨。
谢安出门去访友,王琅在家接待使者,受领会稽内史的任命诏书,前往台省拜谢,接着就开始准备赴任事宜。
王允之接受任命比她早,是专门请了假筹备妹妹的婚礼,妹妹回门的第二天就动身乘上前往江州的官船,州治恰设在王琅驻扎过一年余的寻阳,兄妹二人的踪迹隔着数载光阴重叠在一起。
而王琅在受任以后又花费了三日时间,终于在破冈渎辞别所有送行客,扬起向着会稽的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