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喊,有点委屈。
“你叫我做什么啊,我还能背你上去不成?”
楼谏其实脸色也有点不好,他的身子比殷刃好不了多少。
爬山这种运动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属实是有点太超前了。
他们此时并肩坐在一棵松树的树荫下,看着一位位香客络绎不绝地往上走去。
有像是他们一样的少不更事的年轻男女,有白发苍苍的围着头巾的老妇人,双手合十慢慢地走上去。
有红衣的喇嘛,有一边走还在一边打电话,满脸疲惫的西装男,他的妻子就在旁边,他甚至没空看她一眼。
有笑闹着追逐的小孩子,也有虔诚的一步一跪的教-徒。
“哥……”
小孩又抓住了他的手,含含糊糊地叫他。
他悄悄伸出手指去,轻摸着他手心里面的那道已经愈合的伤口,像是小猫用肉垫闹人。
“你能不能安静点。”
楼谏有的时候是真的烦他这点缠人劲儿。
他们两个人身上的汗此时都已经渐渐消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一只全身雪白的长毛小白猫慢慢悠悠地从他们面前的石头上跳下来。
全身像是在发光一样。
“嘬嘬嘬。”
殷刃对着那猫出声,想哄它过来。
小白猫瞪着圆眼睛看他一眼。
迈着猫步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谏一点没给他留面子地大笑起来。
“你叫狗呢?”
“哥……”
殷刃的语气就低下去,委屈地打了个转。
他现在已经发展到能够把这一个字叫出完全不一样的情感来了,高兴,委屈,悲伤,撒娇,他都叫哥。
“不是你老叫我-干嘛。”楼谏都有点受不了他了。
“你上辈子鸽子成精啊你!”
“我就叫叫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