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段正常的情侣关系中,在提出分手的时候,会、会像是你这样子直接拿出刀来……”
“像是疯子一样。”
“仿佛像是失去了一个人,就跟着失去了整个世界一样的偏执……”
“阿刃,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这是,这是不对的。”
楼谏强撑着咬住了牙,想要去给人找绷带暂时处理一下伤口。
却又被人缠住了,怎么也不肯放他走。
殷刃黑沉沉的眼睛里面,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他的嗓子近乎已经哭得发哑了。
说话的时候带着点声嘶力竭的嘶哑。
“可我只是爱你啊!”
“——难道爱也有错吗?”
楼谏看了他一眼,心就一下子缓缓沉下去。
往下沉,沉到了很深很深的冰水里面去,怎么也捞不出来。
仿佛又死了一次。
他的整个人都麻麻木木的,像是被人从脊髓里面抽出了一整根的神经来。
后来在医院里,医生不得已给殷刃注射了镇定剂才让他能够安静了下来,好好接受包扎。
“他的手没事吧?”
楼谏斜靠在病房门口,微长的白色头发从耳侧滑落下来。
他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没有点燃的女式烟,静静看着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孩儿。
“大量失血,好在送来得还不算是太迟。”
“……因为只有一刀,伤口也并不算很深,所以问题不大。”
“放心,神经和肌腱都没问题,好好恢复的话,没有后遗症的!”
“那就好,那就好。”
楼谏手里的烟带着点颤巍巍地抖,几乎要从他的指缝里掉下去,他赶紧咬进嘴里。
摸口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没有带打火机。
愣了一会,才想起来。
原来在和小孩儿在一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抽过烟了。
“哎,你这个家属怎么这样子,病房里面不可以抽烟的!”
护士瞪他一眼。
“对不起啊。”
楼谏又道歉道,赶紧取下来放进口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