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怎么一上来就打脸啊!”
殷刃举拳防住,微微稳住重心,身子却没往后退,还在对着他哥嬉皮笑脸。
“万一破相了怎么办,哥你都不知道心疼我——”
楼谏翻了个白眼,接着另外一拳就打了上去。
他们来来回回来几l波,又换了一波拳,纠缠在一起然后转瞬分开。
最开始的时候殷刃还有点让着他哥,没怎么出拳。
他仗着他现在比他哥体力好了,多练了几l年,就有点自傲,还有点心疼他哥。
渐渐地他却发现有点不对劲,下巴上挨了几l拳后眼冒金星地靠在围栏角,有点懵逼了。
此时他不得不承认他哥的确是很强,继续这样子轻敌下去的话。
——他可能真的会输。
“如果你只有这点水平的话,趁早滚下台吧。”
楼谏站在擂台中央没有再进攻,他慢慢地用手腕擦了下从鬓角流淌下的汗水,脸上一直都是冷淡的神色。
就算是呼吸再深,眼神却一直波澜不惊,像是藏着一块冰。
“当然不。”
殷刃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唇角猛然上扬了起来。
他此时的兴致才终于被真正调动起来,重新跳下了场,微微俯身,眼神像是狼一样发着亮。
“打个赌吧哥,输了的人……今晚在下面,怎么样?”他弯着唇笑。
他哥冲他冷笑了一声,一拳绕后砸在他的腰上。
他们两个人的拳风不完全一样,楼谏出拳的力道要比殷刃小,但是脚步却更加灵活
,拳法也迅速多变。殷刃的却是要更加稳健,出拳的力道也更足。
他们的确是势均力敌的对手。
渐渐上了瘾来,越打越凶,就也什么都不管了。
不知道是谁流的血,将两人的胸口都染红,滴滴答答地落在台上。
最简单的拳风的碰撞,最本能的攻击的欲-望。
疼痛的内啡肽和击中对方时骤然释放出来的肾上腺素交织在一起,是一种迷醉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