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祥喉管发紧,涩涩生疼。
他紧盯着寒风凄凄的夜。
雪轻扬,月淡淡。
楚云城跨过了高高的门槛,看向了楚祥。
“你……”
楚祥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父亲想问,我怎么如此健全是吗?”
“父亲,我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个棋子,是吗?”
楚云城觉得好笑,苦涩。
他红着眼睛看向了父亲,只余下无尽的失望纠缠心肺难耐。
他竟觉得自已是特别的。
却忘了。
早在很多年前,他还有个胞妹。
有一回。
楚祥修炼邪攻走火入魔,需要血亲的血脉来解这反噬之灾。
于是,父亲将胞妹楚山青炼为药人,以此解读。
后尸首也是草草埋了。
楚云城曾担心过,有朝一日父亲会不会将自已也炼成药人。
答案是否定的。
他可是男子。
不是女郎身。
他不一样的。
终于,在很多年前的今天,血淋漓的现实让他不得不醒悟。
他和楚山青、楚明月对于父亲而言,都是一样的棋子。
执棋的手,曾也温情深厚,和蔼慈祥,又是那么的冷血,似毒蛇的转世。
楚云城犹记得。
雨水淅淅沥沥的那个晚上,雷电声很大。
时不时有闪电如开刃的剑,劈亮了夜。
妹妹淋着雨湿透了最爱的翎羽浮光裙,白煞煞的脸,慌张的眼,脚步仓皇进了他的屋子,惊恐道:“阿兄,别告诉父亲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