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丹拿勺子挖了一勺冰淇淋,送到宋歌嘴边。
宋歌嘴一张,把冰淇淋吃了进去。
她张着嘴,嘟囔着:“哇哇哇这也太冰了。”
“没事儿,喝口酒不就醒了。”任丹淡定地说。
宋歌便听她的往嘴里又灌了一口酒:“咦,真的耶!你们快试试,啤酒配冰淇淋超搭的。”
其他三人听了宋歌的话,也一口冰淇淋一口啤酒地吃了起来。
没有两分钟,张倩就从门外边走了进来:“你们今天晚上怎么突然想到要喝酒?”
“宋歌找到工作啦!我们为她庆祝呢!”王敏半躺在蒋晨的床上,倚着蒋晨的靠枕说。
“太好了!恭喜你!”
“往这儿坐。”蒋晨把屁股往里挪了挪,招呼着张倩坐在她的旁边。
任丹举着手机,从自己的桌子上拿来了她的小酒杯,递给张倩,正准备用自己的酒瓶给张倩倒一杯酒。
“等等,等等,倒我的,倒我的!”王敏连忙阻止,“我快不行了,真不行了。”
等张倩的酒杯满了,她们的精神头也似乎重新被填满。
“来,来,来,走一个!”蒋晨招呼着。
“你们有打算毕业之后要做什么吗?”王敏问道。
“我感觉都是生活在推着我走,它给我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好像从来就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一定想要当什么,一定想要干什么。我本来也没想到我会去干医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沦落到有工作要我,我就去干的地步了。”宋歌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送了一口酒。
任丹见状,赶紧跟她碰了一下:“碰着喝,一起喝,才好喝。”
她喝了一口酒,继续说:“我从小就想在公共事务部门工作,虽然迫于生活压力,没有去真正的ngo(非盈利组织),但是能在企业里做差不多的事也算是不错吧。”
宋歌听了她的话,转过身体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好羡慕你明确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其他人见状也围了过来,你搭着我,我搭着你的,热热闹闹地围成了一团。宋歌闻着鼻畔传来的带着暖意的香水味,眼泪就开始网上涌。
女性是天生的共情者,眼泪是她们无法治愈的传染病过敏原。
当一个人开始落泪,眼泪像喷嚏和笑容一样传染开来。
“我们一定会找到自己想干的事的!”任丹说。
“我们一定会一起找到的!”宋歌带着哭腔补充道。
冬天的夜晚很漆黑,也很漫长。但似乎只用一群朋友,一盏小灯便可以轻松熬过,那些不确定、自我怀疑、焦急与忙慌。
似乎只要拥抱着,谈笑着,就可以等到那个原来以为永远不会到来的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