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亦收好支票,准备离开。
“站住。”时以泽两步走近他,“你?想?和她一起生活,那至少,拿点成绩回?来。”
“什么意思?”
“不止是学习,包括你?平时的态度,为人处世的方式,还有你?的脾气。”
时以泽一边说着,一边在桌上抽了两张纸巾。
这是时景亦第一次在他面前哭。
像个孩子一样。
时以泽目光柔下来,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
时景亦迅速将他拍走。
“不要你?管。”
“你?觉得我有精力管吗?我也不想?管你?,但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若在外面闯祸,别人议论的不是你?时景亦,而是我时以泽。不想?让我管?可以,那你?至少要担起一个守法公民的责任,若担不起,你?凭什么选择父母?”
“那你?们把我生出来的时候,有问过我的意见吗!有吗!”
父子之间的交锋,瞬间又恢复激烈。
时以泽轻声一笑。
“时景亦,我希望你?的眼界能放宽一点,你?生存的环境、接受的教育、家庭条件,比社会上其?他人都?要宽裕许多,父母把你?生出来,让你?受苦了吗?少你?一顿饭了吗?你?在这里哭给谁听?”
时景亦紧闭双唇不出声。
时以泽还是和以前一样,最懂怎么噎住人。
但他还是不习惯,时景亦在自己面前掉眼泪。
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整洁的衣襟上。
强忍住不哭出声的模样,就像是强忍住不要呼吸。
时以泽的手?微微一颤。
手?里,还捏着被眼泪浸湿的纸巾。
沉默片刻,时以泽离开办公室。
助理迎面走来,顺便看了眼腕表。
距离下一场会议仅剩三?分钟。
现在赶去开会,时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