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皇宫养心殿,沈妙言与齐临晋封后的第二日。
齐临面含笑意的看着脸色难看的沈妙言:“还生气呢?”
“昨日不是没绑你吗?”
“我不要面子吗?我说了我不是皇后,参加不了你的晋封大典。”
“嗯,最后你还是去了,果然识时务者为俊杰,知道你最聪明,却不知沈团子通透至此。”
沈妙言一噎,面色更加难看。
将手中批着的奏折通通扔到齐临身上,齐临笑着摇头,一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怎得又生气了?”
沈妙言起身便走,不理他。
齐临偏头看太监:“没眼色的东西,皇后生气了,还不赶紧送些东西过去。”
太监连忙点头,拔腿就跑。
这个皇后娘娘,也太吓人了。
日子一晃已然过去半月,楚知衍已经带兵逼近长安城的第一道防线。
双方均有来有回,你来我往,齐临也从不限制她的书信消息。<br>沈妙言亦不会从书信上,透漏齐临朝政的一星半点。
她知楚知衍爱她如命,疯了般的攻打长安,丝毫不给他也不给齐临留喘气机会。
但他亦不会过问齐临的消息,若从信中透漏,便是折辱他,更是折辱她自己。
早朝,齐临紧紧拉着她的胳膊,坐在龙椅上。
众臣皆见怪不怪,睁只眼闭只眼,皇上都能在皇后宫中打地铺,他们能说什么?
起初又不是没说过,根本就装做没听见,无视他们的劝谏。
新晋户部尚书开口道:“回皇上,臣听闻,那孽畜萧氏的母妃,还埋在庆昌皇陵。”
“不若我们挖其坟墓,将其遗骨放于两军交战之地,就不信他束手就擒。”
齐临听闻,偏头看向沈妙言。
只见女子拳头紧握,低头不语。
众臣皆跳出来反对:“这…此法子太过阴毒,不妥不妥。”
“两国交锋,该堂堂正正,崛起坟墓要挟,这是让逝者不安呐!”
“诸位大臣,此言差矣,这本就是两军交战,手段而已。”
“这……”
林启刚要出来阻止,便见沈妙言突然抬起头。
似笑非笑的看着户部尚书:“你可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