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山得知胡梦竹就是韩霜子的师父时,感觉不可思议,胡梦竹看起来明明和莫溪辰差不多大。
“很惊讶吧,那也很正常,见过的人都这么觉得,我与韩霜子也很多年没联系了。”
“直到去年,我才知道这家伙收了三个徒弟。”
莫山笑了笑:“小辰说你们对他都很照顾,真的很感谢你们,小辰的师父师祖都在身边,我更加放心。”
莫山举起酒杯:“等日后有机会,我一定登门拜访,亲自感谢各位。”
临走前,胡梦竹让莫溪辰去看莫如萱一眼。
“我知道你心情很复杂,我不想再见到她。”
“我也不是让你原谅她什么,我只是想你跟自己和解。”
“不要把别人的过错怪罪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想说的,说起来心情就不一样了。”
莫溪辰最终决定去见莫如萱一面。
莫如萱神情呆滞地看着窗外,莫溪辰进来了她也没有反应。
“外公决定将裴冠中赶出莫家,断了他一切经济来源,你要去要留,你自己决定。”
莫如萱缓慢地转过头来,看着莫溪辰的眼神满是复杂,这种眼神莫溪辰很熟悉。
从幼年时期就看见过很多次了,那是厌恶和怨恨的眼神,而如今又多了一丝恐惧。
“你的眼神里竟然能看见恐惧,一定是师祖跟你说了什么吧。”
“你知道吗,我从小就怕看见你这种眼神,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般可怕的看我。”
“我总是抱着一丝希望,如果我能再乖一点,再优秀一点,你是不是就能正视我,眼里就有我。”
“即便我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你要恶鬼吃掉我,我也不反抗,我那会再想,如果我如你所愿,你心里是不是能有我。”
“但我爸为了救我而失去了生命,我爸临死前让我不要怪你,不要恨你,因为你也是苦命的人。”
“我爸死后,我是真的恨你,但我答应过爸不要恨你,所以我一直很痛苦,还要装作一切都不知道。”
“幸好师父收留了我,带我离开了这个令我感到窒息的地方。”
“后来你带着莫离和裴冠中回来,你看莫离时那种充满母爱和温柔的眼神,曾经让我感到羡慕。”
“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你可以有那般温暖的眼神,只是我不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