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知还开心地拍了一些照片,两个人就像无情的打卡机器,看了一圈就走了。
直到两个人来到主教座堂,那是一座高大的建筑,门口有个小广场,有不少人在门口打卡。天气太好,太阳直直地照下来,因此并不能透过门看到内部。
两个人进到里面,发现别有洞天。
窗户上是中世纪十分经典的彩玻璃,在太阳的映衬下无比绚烂夺目,从里向外望去,配上那些树立的高柱墙,便觉得自己十分渺小。
“我总算明白为什么西方人喜欢建教堂了。”
“嗯?为什么?”
“因为确实容易让人产生敬畏之心,想要皈依他们。”
应知还眯着眼看顶上的窗户,但是看不太清晰。
教堂里金色的大钟上雕刻繁复的花纹,时光就踩在这些花纹上飞奔而去。那些穹顶向中心汇集,就像无数的信徒在臣服。
“我始终不解,”应知还喃喃开口,“人们对无辜者做了恶却来寻求神的原谅。这算不算一种利己的行为?”
周澈没太懂,但还是搭话:“可能忏悔会让自己心里好受些。”
“可受害者并不会好受。即便是再多的忏悔,都与受害者无关,tA不会获益,因为tA的利益早就被加害者毁了。”
周澈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若是忏悔真的有用,那么诅咒一个人下地狱是否也同样适用?”
应知还扭头看到了周澈眼底的震惊和迷惑,于是她笑了一下,说:“我是开玩笑的,别在意。”
周澈却在思考过后很认真地回答他:“无辜的受害者诅咒加害者不过是一种反击手段罢了,我并不认为有什么错。”
“你居然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跟他们有什么不一样’这样的话。”应知还挑了一下眉头。
周澈没敢再看她的眼睛,只是望向其他地方,说:“本来就是不正确的思想。凭什么得饶人处且饶人,他要是一开始就饶我了,还需要我再去饶他吗?说的有点像绕口令,抱歉……”
应知还摇摇头:“没事,我听懂了。”
“走吧,教堂也就这样。”应知还转身跟周澈说。
两人逛了那一圈,再出来时,太阳已经有些斜了,留了半个光晕在主教座堂的建筑上,建筑比白天看到的更加华丽,于是应知还又掏出手机拍了拍。
“漂亮,但不适合待太久。”应知还如此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