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难堪,还是怕简文菲伤心。
安冉发现她笑不出来了,“妈妈,我没想。”
其实她该多阐明几句,敞开天窗说清楚,她早就放下沈黎川了。
可心中刚升起的温暖,凝聚成了铅,坠得她疼,坠的她空,天旋地转。
“那好。”
简母好言好语地信了,“你把证件给妈妈,妈妈帮你安排体检。”
安冉双手冰凉。
她意识到逻辑进入死胡同。
体检不再是单纯检查,成了她不捣蛋简文菲结婚的投诚书,她答应就是她服软,不答应代表心有不甘,预谋生事。
简母察觉她手心冷腻的汗,目光带上怀疑。
安冉一时想不到办法,只能答应,“证件没带在身上,我明天拿给您。”
简母离开后,安冉愣在沙发上,很久没有说话。
不光是体检的问题,她证件还在简斯廷手里。
那个男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她想拿证件,还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转天早晨,安冉起了个大早,卡在佣人起床准备早餐的空档,从正门敲响简斯廷的门。
王姨正巧经过,连忙阻住她,“安冉,大公子有起床气,最厌恶人早上叨扰他,你知道的呀。”
安冉深有体会,可没别的办法。
简斯廷看似禁欲,其实最重欲,一旦动了念头,有的是不做到最后,就纾解的办法。
更何况她生理期本来就是假的,实在不敢两人单独相处,冒不起这个风险。
“王姨,我找他是正事。
什么正事不能早饭时说的哇。”
王姨真心实意劝她,“大公子脾气不好,你别惹他又对你发火。”
简家上下全都清楚,简家最想赶安冉走的,不是简文菲,是简斯廷。
平日冷眼相待,一旦安冉犯错,他声色之厉,毫不念旧情。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