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阿滢下意识要?似从前落笔走势,他就?会牵引着她带回来,一番下来,几?个字写好之后抽了笔再?看,的确是好看不?少。
商濯把写好的宣纸给抽走放置一旁,涣月借着晾晒阿滢笔墨的名头?悄然退到书房的门口等着。
没有丫鬟在旁边,阿滢总算是得了一丝丝自在,浑身没有那么僵了,她适才一直在憋气。
商濯看着她悄悄松了一口气的侧颜,绷着气的腮帮子都?消下去不?少,睫毛也颤得没有适才那般厉害了。
她身上不?知道染了什么香,淡淡的,很清幽,并?不?惹人厌烦。
阿滢哪里?知道商濯在看她,她只知道浑身不?敢动弹,犹如处在老虎的怀中,可不?就?是老虎吗?
商濯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只凶残无?比的老虎,不?过他打扮得衣冠楚楚,仪表堂堂,说他是老虎还没有人相信。
“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过近的缘故,她不?过思?绪飘远了些,实则就?是片刻的功夫而已,竟然就?被?商濯发现了。
阿滢连忙正神,“没有。”
“既然没有,好生写字。”他讲。
他又?带着阿滢认认真真写了几?遍,随后松开她,端起一旁昭潭上来的茶水轻啄,看着她写。
她有意仿着适才商濯带教给她的力道,很是认真的在写。
几?个字而已,小半柱香才写好,商濯抽过去细看,依旧还是那么个样子,但比起适才她写的字迹,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他将她兀自写好的字放到桌上,而后抽了一张适才带着她写过的笔墨放在一旁,两厢比对下来,商濯用狼毫笔圈出?她欠缺的地方,让阿滢看得更直观些许。
“往后勤加练习,不?可懈怠。”他的口吻莫名有几?分似笔墨师傅叮嘱阿滢。
她点头?,“是。”
随后商濯又?检查了她别的课业,譬如她的刺绣,瞧着她绣品的时候,商濯的脸色如常,甚至挑起了眉,并?没有适才检查笔墨时的难看。
阿滢喜好绣一些民?间的瓜果作物为?练习品,女红的师傅不?喜欢她绣这些,总教她绣祥云,修竹,各色名贵花种,那些花在塞北不?常得见,她甚至叫不?上来名字。
阿滢私下里?绣的土豆,窝瓜,米糕,烙饼,都?被?她藏了起来,没想到涣月都?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了,今儿一一翻出?来。
商濯看着她的绣品笑,阿滢十分无?地自容,好在他没有说什么,到秋海棠时,他道,“不?错。”
磨磨蹭蹭一下午,转眼便到了摆晚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