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柱间的木遁打了多年交道的情况下,他几乎是本能的,便察觉到神月的木遁那与众不同的特质,一瞬间,他的求知欲便被彻底点燃。
“那是神月用木遁生成的果子,你带回去检查一下吧,斑,可以的吧?”
“拿了就快走!”
最终,在斑的同意之下,千手兄弟干脆利落地把整盆绿植抱走了。
损失一盆绿植的神月目送这两人消失于视野之中,但很快,又有两人急急忙忙的脚步正在极速靠近,那脚步既轻快,又带着急切,诉说着主人那焦急的心情。
这对于无比重视隐藏踪迹的忍者来说,其实是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因为对于五感远超常人的忍者来说,就算只是一丁点的脚步声,也重得让人难以忍受。
一道快到几乎不可见的人影越过庭院,飞一般扑到神月身边,将她重重拥入怀中。猝不及防被人紧紧搂住的神月,脸紧贴在来人的肩上,感受她急速起伏的温暖胸膛。
“妈妈?”
桃华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低头默默地看着神月,眼中却已蓄满眼泪,听到这一声呼唤,这些泪水便像是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来。
她的脸颊很快也紧贴过来,有着叫人熟悉又眷念的味道,温暖的像是泉水漫过胸膛那般,令神月紧张的心平静下来,安静的享受着这份幸福的滋味。
黑色族衣上沾着大块的血迹,才刚刚和千手的人打了一架的火核静静站在院子里,出神的看着母女相拥的一幕。
这一个月来,他几乎是日夜都处在煎熬之中,无论是昏迷不醒的神月,还是日夜窥探的千手一族,都令他备受折磨。
他无法令昏迷的女儿苏醒过来,便只能拎起武器痛扁那些不怀好意的人,不管是千手的人,还是大名的人,都被他当作宣泄怒火和苦闷的沙包,宣泄着胸中无限的仇恨和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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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徘徊在血腥与孤独的日子几乎要令他窒息,经历过幸福的人,更加受不了失去,但现在,漫长的苦等终于有了回报。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神月一直留在族地之中,没有再去村子之中走动。
在神月昏迷的这段时间中,因为她的缘故,桃华在千手一族内遭遇了相当多的非难,更是被某些长老指示利用母亲的身份将神月带到千手族地,这种种事情让桃华失望透顶,干脆跑到了老对头火核的家里,好方便照顾昏迷不醒的神月,如今女儿醒来后,她也没有搬出去的打算。
对于火核来说,这就好像回到了桃华怀孕的那段时间,他日夜照顾着这个女人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时间明明已过去快要六年,但他还是清楚的记得她的喜好与习惯。
虽然粗枝大叶的千手一族做起家务来实在是一种灾难,但他也早已习惯照顾她们了。
除了一众家属,宇智波幼崽团们也常常会过来看她,和她讲一讲学校和村子里发生的趣闻。
镜每天都会带着团子过来,零花钱很快就入不敷出,美歧和稻荷则会把千夏的书信交到她手上,抱怨千手的那帮人天天过来问她到底什么时候去上学,至于一真和火炎,这俩活宝整天嚷嚷着要看木遁。
对于这种耍猴一样的要求,神月最终还是满足了他们——她用木遁催生出藤曼,将他俩直接倒挂在树上,然后坐在树上看着他俩哇哇大叫。
时间便在这种平缓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虽然说过要宅家一辈子,但这种枯燥且日复一日的无聊生活,也让神月不免生出一种自己马上就要发霉了的错觉。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木遁的检验也出结果了。
木叶地下新建造的实验室内,陈列着无数走在时代前端的先进仪器,写满了禁术术式与实验资料的卷轴按照一种只有扉间才知晓的规律密密麻麻摆放在书架处,令人毛骨悚然的器官标本更是被浸泡在诡异液体之中,静静悬浮着。
实验室中心处,只见千手扉间面色凝重,双目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他的面前,链接着无数管道与装置的仪器中精心保存着从神月家带回的那盆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