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会儿就觉得沉了?等立后大典那天,你得戴上它游行,起码耗费一天的时间,到时我看你怎么办。”
李承霖嘴上这么说,手上却下意识地扶住了江辞头上的凤冠,为她减轻点重力,又干脆地建议道:“既然你觉着重,那就把它取下来吧?”
江辞扶着凤冠往后退了一步,笑嘻嘻地说:“还是不取了,就戴着吧。我转变主意了,既然立后大典那天一整天都得带着它,我还是提前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出岔子。”
“衣裳穿着还合适吗?鞋子呢?”
江辞抬起脚,小心翼翼地原地踱步,评价道:“衣裳很贴身,鞋子也很合适,总而言之都很完美。”
“那就好。”
李承霖舒了口气,看着面前弋花生气十足的江辞,情不自禁地抚上了她的脸,“阿辞,半个月后,我就可以向世人宣告,你是我唯一的妻子了。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江辞咬了咬嘴唇,小声嘀咕道:“我也等了很久呢。”
“嗯?”李承霖没有听清,“你刚刚说什么?”
江辞羞于启口,正想打哈哈糊弄过去,殿外却传来了紫菀急迫的声音:“陛下,陛下!奴婢有要事求见!”
李承霖嘱咐过高进,若没有要紧的事,不许任何人打扰,此时紫菀却如此急迫地求见,江辞心下一沉,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承霖于是回应道:“进来。”
紫菀进入殿中,快速地向二人行礼,然后开门见山地禀报:“陛下,大事不好了,边关传来消息,北姜大军破了雁城城门,如今整个雁城怕是已被攻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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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问:“什么?雁城被攻破了?怎么回事?”
虽然北姜一直对雁城和曜州虎视眈眈,但如今的东越防守较之以前更上一层楼,又有韩良坐镇,她下意识的反应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结果紫菀接下来的话让她更为吃惊:“北姜夜过凤鸣关,突袭雁城如入无人之境,韩将军拼死守卫,却……”
紫菀顿了顿,表情略有不忍:“却被敌方主将暗箭射杀。”
“韩良?”江辞瞪大了眼,“被敌方主将射杀?”
紫菀点了点头:“韩将军的尸首已经在运回京城的路上了。”
这消息过于震撼,江辞险些没有站稳,慌忙扶住一旁的柱子,追问道:“是不是我军中有反叛人员,与北姜里应外合,算计了韩将军?”
紫菀苦着脸摇了摇头:“雁城太守是北姜细作,已被韩将军斩首示众。颜副将以性命保证,我军将士个个英明勇敢,面对敌人视死如归,毫不退缩,绝无反叛之心。”
“那为何……”江辞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自从武帝和飞虎将军收复雁城和曜州后,对两座城池十分重视,重新部署城防,沿用至今,李承霖登基后又特意予以加固。北姜常常突袭,但都被困于凤鸣关之外,从未得逞。怎么这一次就能破了城门呢?再者,韩良带的兵士个个训练有素,又在边关鏖战多年,乃兵中精英,为何北姜大军进雁城如入无人之境,东越将士竟丝毫抵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