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应了一声,将那尸体从他眼前移走。
景桢回到桌前,拿起一旁干净的锦帕擦擦手。瞧着眼前的那幅画,嘴角上扬出一抹弧度,无人知晓他的心思。
他近日隐隐觉得脑中有些破碎的记忆被拼凑起来。可又实在想不出什么完整的剧情,只是隐约看到一个湖,觉得自己身处其中。
他在挣扎之间,眼前浮现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可他却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他又想起了什么,抬手撩开自己的半边袖子,上面还有一个疤痕印记。他实在想不起那是何时留下的。
摇摇脑袋干脆也不去再想,心中隐隐念起白日里唐绾的一颦一笑。。。。。。
唐绾自知道自己遇喜,心中忐忑不安。
她低着头默默的算算日子,想来应是上月初侧妃进府那日,景桓曾在他房中留宿片刻。
她心中说不上欢喜,不知为何开始担心这个孩子的前程。
在榻上卧着,抚摸着身旁的雪球。忽然听见外面窸窸窣窣的谈话声。
她抬头望去,小葵提着一个什么物件进来,上面盖了块黑色的布,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这是什么?”她问。
小葵走到那身边将手中物件放在身旁桌子上,掀开那黑布,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全身湛蓝的鸟儿,肉嘟嘟的看着喜人。
“方才小厮提着这笼子过来,说是安王殿下派人送来的。”小葵解释道。
她起身去看,想起白日里景桢说的那些话。冲着鸟儿喊了声“知谷”
鸟儿立时朝她叽喳几声,声音清脆。
“倒是个惹人爱的鸟儿,改日应当替我谢谢安王殿下。”她笑着说。
这鸟又有些沉闷,若是不叫它,它便安安静静的挂在笼中。一旦叫了它的名字,它便欢喜的朝你叽喳几声,想来是特意训练过了的。
可唐绾却没想的这么多,只是觉得自己有些疲累。她深深舒了一口气,又转身回榻上半卧着。
“王爷还未回府吗?”她又问。
惜春淡淡摇头:“未曾回府,方嬷嬷说您遇喜之事不宜宣扬。因此并未让人去禀王爷。”
她默默点头,心中也觉得方嬷嬷安排的甚为妥帖。自己一时被这事冲昏看了头,竟什么都忘了考量。
又想起人命说的一孕傻三年的说法,现下看来是有些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