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是铜墙铁壁,他这个哥哥也不是吃素的,若是那么轻易的就让自己安插了探子,那景桓也不至于让皇帝那么头疼了。
景桓听见门外的声音,丝毫没有动作,淡淡将手中的一只黑棋执下。
景桢见他如此,勾唇笑道:“三哥是下棋太过入迷,连门外的声响也听不见了。”
景桓这才缓缓抬头,抬头间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客气的笑容,那抹带着杀意的笑将方才的冰冷掩盖。
“四弟,到你了。”
景桓响亮的一声提示落在他的耳中,他忙扫了一眼棋盘,正欲落子时,却见已近乎是败局。
“三哥又赢了,看来弟弟还是棋差一招啊。”景桢带着温润的笑声,将手中的棋子扔进罐子。
两人还未说些什么,门外又传来段振的一句提醒。
景桓仍旧没有理会,景桢闻声,淡笑道:“三哥若是有事,弟弟这就告辞了。”
景桢说着便要起身,景桓忙拦住他,“急什么,时候还早呢。”
景桢未答,他抬眸看向景桢,眼底覆上一抹异样的神色让人捉摸不透,二人对视时他勾唇道:“四弟这么急着回去,是要会佳人吗?”
景桢眉心一动,继而朗声笑道:“三哥说笑了,我这王府连个丫鬟都少见,哪里有什么佳人。”
“哦?四弟难道不打算娶荣国公府的千金吗?太后娘娘可是再三提起,希望四弟早日成家。”
景桓一边说着,一边将手边的几枚棋子安放在棋盘上,四黑居于四角,一枚白棋困在其中。
他看的颇有兴致,口中继续道:“还是四弟觉得,荣国公府无势。”
此话一出,景桢的神经立即紧绷。他如今协理朝政,对于景桓来说是最大的威胁。
他此刻也明白了,景桓明摆着来试探他的。
荣国公府只剩下一个空壳,外在光鲜亮丽,实则里面的污糟事多的数不胜数。
且正向景桓说的那样,荣国公府确实没有势力,是个坐吃山空的无用爵位,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无非是因为太后。
荣国府正是太后的母家,太后本是奔着亲上加亲的目的去的。
可如今自己协理朝政,太后势必有了心思,想让荣国公府再上一个台阶,因此近日催他催的越来越勤快。
景桢听着他的话,如今也只好装作糊涂的样子。他无奈道:“母后确实催的急了,我正想法子躲呢。我这辈子只想做个逍遥的王爷,当真没什么心思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