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床事上,一时兴起从贺境时嘴里听到这两个字,她或许会被撩得浑身泛粉。但这会儿显然彼此清醒着,宋宜禾有点受不了。
她抿着唇,扭头不肯吭声。
偏偏今天贺境时却像铁了心。
甚至盘腿坐在面前,一会儿将脸贴在她膝头,一会儿环抱住她腰身,终究是想再从宋宜禾嘴里撬出适才的称呼。
腻腻歪歪,实在是缠人。
“喊吗?”贺境时笑,“不喊我要挠你了。”
被弄得腰腹间软肉发痒,宋宜禾笑着后缩,曲起腿,抓住他的手:“别别。”
贺境时趁机起身:“那你喊。”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近。
宋宜禾后背靠着软枕,前面是贺境时不动如山的身体,她抬起眼,安静地看了会儿面前的男人,忽地起了坏心思:“宝宝。”
“……嗯?”
贺境时的反应像是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眨了下眼:“说什么?”
宋宜禾眼底满是狡黠:“贺宝宝。”
一边大着胆调笑,一边将膝盖抵在贺境时腹肌间,做出徒劳无益的抵抗。
然而贺境时却倏地眉眼舒展,指尖沿着小
()臂滑至她下颌,上身稍倾,视线中的压迫极为强烈地砸落在宋宜禾脸上。
眸光包容,沉静如一片深邃的湖。
对视了须臾,宋宜禾眼底笑意逐渐敛去,乖顺喊:“阿境。”
“嗯。”贺境时笑起,“你——”
不料宋宜禾突然问:“这段时间你一直私下跟川宁那边的医院联系,跟我有关吗?”
话音落,贺境时唇角弧度稍滞。
宋宜禾伸手摸摸他的脸:“昨晚你在洗澡,是我无意间接到了你的电话。原本想告诉他等会儿打来,但那边大概着急,说了很大一堆。”
“……”
宋宜禾目光温软:“是妈妈的事吗?”
这话一出,贺境时就清楚瞒不住了。
他翻身坐到旁边,沉默着,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思考要怎么告诉宋宜禾,才能听上去更好接受些。
但他没想到宋宜禾比他直接。
“你可以告诉我的。”宋宜禾弯唇笑,“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对上贺境时的眼睛,她话锋一转:“好吧,也还是比较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