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还是太抽象了。
被问懵的程祈年喝完茶怎么说的来着?
“阿姨,我已经走出象牙塔很多年,回不去了。”
更抽象了。
舒柠乐得在单元楼里蹦蹦跳跳,把每一层的声控灯都踩亮。
每往下一层,程祈年就觉得自己更幸福一点。
有种万家灯火独为我点亮的感觉,很玄幻但是又理所当然的体验。
“那谢谢你。”程祈年等出了单元楼直接牵住了舒柠的手,十指紧扣。
舒柠一秒炸毛,想甩开他的手,“说好的社交距离呢!”
程祈年“嘘”了一声,靠近她耳朵低声说:“阿姨在楼上看。”
舒柠瞬间噤声。
走到停车场程祈年才放开她的手,他开了后座的门,从里面变戏法似的又抱出了一捧香槟玫瑰。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是吧?做戏也要适可而止。”
程祈年哭笑不得,“谁在做戏啊?前女友,你号称全世界第一直女确实是对自己有很明确的认识,我现在相信了。”
“收下吧,”他又开始哄舒柠,“我不是在追你吗?”
舒柠勉为其难抱着花坐进了副驾驶,蹭他的车回公寓。
“其实还有件事,这周末两天全a要办年中年会,我们都要携家属参加。”
“所以呢?”
“所以想带你参加。”
舒柠把怀里面的花束翻了个面,嗅了嗅,“不去,我不是你家属,驳回。”
“嗯,”程祈年轻车熟路拐进了舒柠住的公寓,“我也没请求你。”
前面有位行动缓慢的老人,程祈年没按喇叭,车速也降下来,“你还欠我两次约会。”
“我这是在行使权力。”
舒柠不说话,表情极其生动地瞪程祈年。
程祈年直接开始流利地背诵课文:“除了感谢我的导师徐启老师,我还要感——”
“你赢了。”舒柠尬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程祈年刚把车停稳当她就冲了出去,逃离这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