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眸光淡淡扫她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碗,侧身,贴着她。
这不该是苍邪做出的动作。
他的耳朵极其敏锐。
房间里再细小不过的声音也能听到,为什么要这般。
言归没有细想,她只费力地用胸腔发出艰难的气音。
微弱,但足够苍邪听见。
“教主你竟然没有直接给我的下巴捏脱臼然后灌下去。”
男人的眸色微变,他忽然直起身子,拉开了同言归之间的距离。
言归以为他要发怒,结果他依旧有耐心的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想喝?”
言归发着虚弱的气音:“苦。”
男人妖孽般的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转过身出去,没多久手中拿了几块冰糖。
丢了一块放在言归的口中:“含着。”
冰糖入口,苦涩的味道瞬间缓了下去,下一勺药到口边的时候。
她也没那么抗拒了。
苍邪一路哄着,剩下的半碗药热了几次,勉强喝完。
言归也觉得身上多了几分力气,至少能开口说话。
她摸了摸肚子,除了刚才的糖,只有药。
“教主,晚上吃什么?”她开口问。
“你现在还不能吃,等再养两天,回魔教后,想吃什么吃什么。”
言归差点没嗷的一声哭出来,她满脸都是绝望的神色。
看她这副模样,男人眼中划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不过可以喝汤。”
他的话还没说完,言归就生怕慢一秒地接了下去:
“鸡汤,鸽汤,老鳖汤,我都不介意的。”
苍邪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点点头,应道:“好。”
一碗人参老母鸡汤下肚后,言归的精神又好了很多。
此时已经是晚上,她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有人送了温热的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