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露在外面的薄唇轻勾,抬手将她的下巴挑起,狐狸眼微眯,“男女授受不亲?小珠儿,你人都是我的?我有什么不得靠近的。下次要是再忘了,我会惩罚你。”
甄明珠气得脸都红了,瞪着眼睛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登徒子!谁是你的人!你不要得寸进尺!”
她现在无比后悔当初回过头去救他,以至于被他掳到京城来,强行办了卖身契,成了他的侍女。
现在她跑跑不掉,躲躲不开,气都快要气死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街上的傅淮安,忍不住在心里盘算,现在她要是冲过去,能拆穿马车里的假货,并且顺利从男人身边脱身的可能性是多少。
男人完全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在他看来,甄明珠的动作,无异于宠物玩闹间呲牙“哈”他一样无害。
他再次靠近,低笑了一声,“我的珠儿现在在想什么?难道是想跑过去告诉傅淮安,你才是他的妻子?只是就算傅淮安认了你,你该怎么和他证明,你成了我的侍女后,虽然每日和我朝夕相处,贴身伺候,但仍旧冰清玉洁?”
他捻起甄明珠的一缕发丝,语气里充满了恶意,“而且你猜,他护着马车里的假货护得那么殷勤,他们有没有圆房?有没有耳鬓厮磨彻夜贪欢?”
甄明珠瞪他,一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世子才不会像你那么龌龊!”
“我龌龊?”男人笑容很冷,“我要是龌龊,你以为你现在还能为了傅淮安那个蠢货守身如玉?甄明珠,我看最近我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忘了主仆尊卑。”
他不顾甄明珠的抗拒,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强行将她拖走。
两个人跟吵架了的小夫妻一样,周围的人谁也没发现不对。
傅淮安倒是察觉到了那个方向的异常,但也只看到了一个被护卫护着的小夫妻相依相偎的背影。
他蹙了蹙眉,收回了视线。
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的门口。
看着自家重新换了的大门,傅淮安眉心拧得更紧了。
他冷声询问留府的管事,“怎么回事?”
那管事把他们走后府里发生的事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傅淮安还没什么反应,倒是甄娴玉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傅淮安看她,“夫人笑什么?”
甄娴玉看着他的脸色,清了清嗓子,“夫君听错了,我就是嗓子痒。”
“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你不是满脸的八卦欲,就有说服力了。”傅淮安轻轻地瞥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我等下进宫面圣,你自己在家修整,哪里不妥就去寻管家。”
甄娴玉点头,乖巧揣手,“好的,夫君。”
傅淮安看了她一眼,“我走了。”
甄娴玉的嫁妆什么的东西全都在后面,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她直接问了管家她住在哪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其实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反正就是换个临时住处而已。